通往灵龙寺后山的路口派了很多人把守,灵龙寺里戒备也这么森严,赵无极居然溜到眼皮底下都没有发觉,还被他用一杆长枪把众家丁打的鼻青脸肿,朱家二少爷的脸上露出了气愤难加的表情,真是威严扫地。
“明日一早,要召集人马,准备搜山,务必要把这个可恶的赵无极捉拿回来。”朱武的脸色都要变成绿色。?“阿弥陀佛,朱公子,请息怒。”宗慧仍旧是一副不紧不慢的神态。
“哼哼,息怒?你说的倒是好听,赵无极未免也太猖狂了。“朱武从鼻孔了发出了冷哼。
“今日之事,也是事出有因?“
朱武指着鼻青脸肿的一干众人,兀自忿忿:“屡次三番打杀我的家丁,就算是事出有因,恐怕这闹事的是这个赵无极吧?”
“朱公子能否先听小僧一一道来?”
“那好,我倒要看看看你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你这些家丁未免太过分,这恐怕也不是公子的为人之道吧。”
“此话怎讲?”
“你不在的时候,看守居然色胆包天,对小初动手动脚,公子平时对家丁是怎样约束呢?更何况上次出手伤你家丁的赵公子也是因为你的家丁在外作威作福。”
“有这等事?”朱武诧异道。?“千真万确!出家人不打诳语。”
朱武脸上挂不住了,青一阵红一阵,表情显得极其尴尬,突然怒吼一声:”到底是谁?给我滚出来!“?一个抖抖索索、脸被打的四面开花的家丁站了出来,一边哭丧着脸一边慢慢的走过来,不住地向朱武求情:“二少爷,请息怒啊,属下也是一时糊涂,属下以后再也不敢了。”双腿一软,就要屈膝跪下。
“我让你看管小初,谁让你你非礼小初。”朱武气不打一出来,冲过去狠狠的踢了他一脚。
“望二少爷开恩哪,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吧。”
“哪有这等便宜的事?”朱武的气仍旧未消,转而向宗慧说道:“和尚,你说,这件事应该怎么办?”
“阿弥陀佛,就让他给小初姑娘诚恳地道个歉吧,下不为例。”?“哼,真是便宜你了。”朱武用眼睛狠狠剜了家丁一眼:“还不快滚过来,给小初姑娘道歉。”
那家丁忙不迭地连滚带爬,连连向小初作揖:“望姑娘开恩,饶过小人吧。”?“好了好了,我也不再计较了,不过你不要再靠近我了。”小初仍旧心有余悸。
“死罪得脱,活罪难饶,罚你这个月的俸禄为零,以后胆敢再做出这等下三滥的事情,逐出家门,永不得再踏入朱家半步。”朱武发话道,看起来颇有有几分大家之气。
宗慧打量着朱武,暗自忖度:这个朱家二少爷本质并不坏,只是年轻气盛,冲动之下,被旁人利用。如果今后能好好教化,说不定会是一个匡扶正义的侠义之士。
“赵无极的胆子也太大了,居然还敢明目张胆潜入灵龙寺,还打伤这么多人,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朱新,安排下去,明日一早,组织人马进山搜寻。“
“小僧承诺公子三日之内带赵无极来见你,到时候双方可以冰释前嫌,完全没有必要大动干戈啊。”
“和尚,一码事归一码事,这次恐怕容不得你再说半句了。”朱武摞下这句话。
不等宗慧回话,朱武甩袖顿足,扬长而去,众家丁随后也都做鸟散状。
躲在角落里的“算盘刘”低声向身边的伙计耳语几句,几个人便偷偷摸摸地退了出去。
“哎,看来诸事不太平啊。”宗慧无奈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这些人要对赵公子刀剑相向呢,难道就是因为打伤他朱家的家丁,误杀了朱家的门人吗?
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要步步相逼?”小初愤愤的为赵无极打抱不平。
“这年月不太平,必要时期也是要用必要手段,朱家的做法虽然欠妥,但是我看这赵公子,不简单那,说不定真的是有什么来历。”宗慧沉思道。
风吹林愈静,夜深更落寂。
雨露打湿了衣衫,秋风刺痛了双脸。
四周是沙沙作响的树叶声,秋虫也卖力地歌唱,只有孤鸟偶尔发出的啼叫说明还有听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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