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了,这对于每一个骚年而言,都是一件很蛋疼郁闷的事情,
而寒假里玩疯的一群群小犊子们,被各个班级的班主任们,狠狠的收拾了一顿,收心的收心,不肯收心的也得老老实实上课看书。
平安觉得自己真正的长大了,以前的他,爱在课堂里捣蛋做小动作,喜欢拉前排女孩子的头发,将画着乌龟的纸条贴在男同学背上,趁老师不注意,偷偷的从后门跑出去野。
玩滚圈,拿弹弓打鸟,拍纸片,丢沙包,爬树掏鸟窝,抢女孩子的跳绳,甚至伙同几个志同道合的熊孩子,一起欺负看不顺眼的同学。
可是现在,平安觉得这些游戏好无聊好幼稚。趁着课间午休,他来到教学楼后面的一个山坡上,看着从前的小伙伴们在操场里欺着一个男孩子,平安心里又一阵无聊,多么无趣的生活啊。
还是跟着妈妈一起做生意好玩有钱赚,还有好吃的,因为他现在很怀念县城里的糯米猪脚饭,香喷喷的肉谄包子,麻花糖,花卷……
可惜他所有的私房钱,都拿去换金豆子了,不然有一瓶金威酸奶喝也不错啊。
“这个时候,妈妈应该送完了猪肉,坐在二姨家里数今天的收入吧?”平安无聊的想着,一个虎头虎头和他数岁差不多大的熊孩子风一般地跑到他跟前,拉着他的手就想往坡下跑。
他叫尾狮,跟平安是一个镇子上的,尾的意思是他喜欢跟着别人的后面跑,又因为打架凶猛,如一头电视上播的狮子,从而得名。
这个外号还是平安给他取的,常常以此为豪,其实他的名字叫李小伟。
“干嘛?”平安坐在草地上没动。
“汪呆抢了隔壁班刘江的弓箭,叫我们一起去林子里射鸟。”李小伟气喘乎乎道,又一个被平安号外摧残过的小朋友。
“不去。”
平安一口回绝,才没有兴趣跟这群家伙去打鸟,一只鸟能赚钱吗?
“为什么去?射鸟很好玩的,可以烤来吃。”
平安翻白眼,干脆利落说:“射鸟不好玩,鸟也不好吃,伤害小动物是不对的。”
“那什么好玩,你给我说说,我跟你一起玩。”年纪不大的李小伟,早就视平安为人生中的贵人,在他心目中,只要跟着平安,就从不担心犯事后被人抓住小辫子,无论是偷人家后院的梨子,还是欺负男同学,或者坑害教他们体育的美女老师,就从来没有被罚过,习惯性的唯命是从马首事瞻。
这会儿一听平安语气,还认为平安有了什么新的玩法,双眼睛都在放光。
平安轻轻的叹了口气,看着一脸期盼的李小伟,有种智商碾压的感觉,很寂寞如雪地道:“赚钱好玩啊,有钱了,什么都可以买买买啊。”
好怀念有钱的日子。
李小伟人呆了,这个词对他来说太过遥远,他还是去射他的鸟了。
“长大了好像很无聊哦。”看着狼狈而去的李小伟,平安又轻轻的叹息一声,拍拍屁股走下山坡,又走进了学校附近的一片山林里。
相比起跟熊孩子们一起掏鸟窝,打麻雀,平安现在更喜欢跟山里的树木青草玩。
不知道是不是金葫芦给他的元气太神妙,还是他思维变得过于敏锐,只要他人一走进山林里,仔细感受一下,就能清晰的察觉到身边每一棵树,每一株草,每一朵花,都散发着一缕十分微妙的气息。
这些气息,有灵性,好像有生命,深吸入肺中,能令平安的思维清明,身心愉快。
虽然山林里草木散发的灵性,无法跟金葫芦给他的灵气能令他如脱胎换骨的改变,却也让平安沉醉在其中。
只要一有空,无论是课间午休,还是上学放学,他都会偷偷的一人钻进山林,享受着这种奇妙的感觉。因为他已经喜欢上了这种可以令人身体发生微妙变化的感觉。
甚至平安有一种直觉,当这些灵性将身体完全改变后,他,似乎可以像小鸟一样,打破地球的引力,在天空白云间飞起来。
为了这个目标,平安又不得不努力的学习。
因为平井忠在医院吃过他的大亏后,总有意无意间抓他的小辫子,已经悄悄的准备好了一根小棍子藏在床下,只要捉拿到他犯错,平安一点不怀疑这根棍子是拿来做摆设的。
所以每天,平安自觉起床洗脸刷牙,然后吃饭上学。
放学做完家庭作业后,他主动收捡碗筷打扫卫生,最后才将做好的作业交给平忠井检查。
这中间平忠井每次都是叼着根烟,坐在他的小摇椅上,像极了一位监工,随时在抓他犯错的机会。
很可惜,一个星过去,一个月过去,平安根本没给他的一丝借提发挥的机会。
这让平忠井很蛋疼,他总觉得自己这儿子太狡猾,每天都在跟他暗中斗智斗勇,有好几次他已经快抓住平安的错误,总被这小子抢先一步完美解决掉,反而让平安抓住机会跑到老太太那里去黑状,让他颜面尽失。
平忠井感觉自己做父亲的威严,受到了严重的挑衅,他要反击,坚绝的反击,和这个乱臣贼子似的儿子斗争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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