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武笙文笙出去练功,晚上回来就揍名,一连揍了三日,名都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自己不会生来就是为了给这俩兄弟轮流当沙包的吧。

直到第四日,这天白天,陆家俩兄弟早已出门去了,名正在后方喂鸡,却听得屋内有些声响,转而走过来时,一脸就撞上了一个人,来者下盘稳健,那种感觉,绝对不是公孙大娘。

急急后退,站好位置,手握住刀,定睛看时,才看清,原来是刀笙回来了,简直屋漏偏逢连夜雨,破舟又添新窟窿,才刚走俩个小冤家,又来一个大冤家。

刀笙面无表情说道:“你为何在此处?”

名完全感觉不到刀笙有任何情绪波动,心中知晓怕是一字说错,有可能就被斩杀当场了,现在可没有武笙在旁保着,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立在原地。

俩人就这样沉寂对峙着,刀笙未曾动,而名,是完全不敢动啊。于高手眼中,不动还好,否则一瞬间露出的破绽,则可以确定你的败退。

约莫站了一会儿,于刀笙背后转出一个人,一看俩人动静,一下子就判断出了端倪,一把就揪过刀笙的耳朵:“好你个小刀子,几天不回家,一回家就欺负人家小名是不是?你看人家大笙带过来的朋友,人家孩子多乖,还知道帮我收拾打理,你连别人家的孩子都不如。”

“哇,痛啊,娘,放手呀。”看着公孙大娘把刀笙拉走,名这才松了一口气,抬起握刀的右手,手心满是汗水。虽说俩人从未曾正式动过手,但从俩人对峙时的气场,就已经高下立判了,任名如何稳健对待,刀笙却始终未正视他。

在武者对战中,轻视对手是一件致命之事,出现这种情况,第一有可能刀笙是看不上名,第二,那就是疯了。可惜,名感觉应该是第一种。

也许是这几日在外累了,刀笙后面就回屋睡觉了,这一日,名都未曾见过他。不过,现在有了大娘的庇佑,在这茅草屋内,还是安全的,名这边也可以稍微放心一下了。

还没到傍晚,武笙文笙俩兄弟就已回来了,比平时要早那么一些。一进门便知悉了刀笙已归来的消息,看着名居然这头还没缺胳膊少腿,已是万幸了。因为一直以来,刀笙对名都是不大待见的。

晚间吃过饭,武笙进了刀笙的房间。

“刀哥,可否商量一事。”武笙笑着说道。

刀笙这边心中已大概有所了解,却也不说破:“什么事?”

武笙直接直言:“能否指点那傻子一番。”

“过分了吧。”

“好歹他救过我一命,就当报恩了,我本身刀法不是很在行,只能麻烦刀哥了。”

“好吧。”武笙这边已经开口请求了,刀笙也只好答应下来。

许是看着刀笙有些不情愿,武笙补了一句:“稍微打打就好了,别打残打死就行。”

“可以,我自有分寸。”只怕是名往后的日子不太好过了

出来时,武笙似笑非笑拍了拍名的肩膀:“为报答你‘救命’之恩,我已让刀哥从明天开始‘指点’你一番,也算是这几天给你的补偿了。”

这天晚上,名实在不敢跟着刀笙同屋而眠,硬是奔着柴房去了,窝在干草堆上过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陆家俩兄弟又是早早出门。

拂晓之时,刀笙才叩开柴房的门,轻语一声:“随我来。”名只好硬着头皮跟了出去,全然不知噩梦将始。

此时陆家俩兄弟正裸衣而战,直打到天明时分,大汗淋漓,才停了下来,相对而坐,休息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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