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笙身影在山林间不断穿梭,腰间的铃铛不住晃动,发出有节奏的暗号,用以保证一路畅通。
这边小战场,名早已甩开缠斗的人,他可没有傻到在那死耗着,几番佯攻之后,轻松突破了包围圈,然后撒开脚丫子就跑,根本头也不回。
后面的卫山者穷追不舍,却始终追之不及,这个闯山的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你以为他要打,他就开始跑了,而且时快时慢,明明就快追上,但就是永远都追不上。
“他这是在挑衅啊?三步俩回头,简直无形装逼,完全不能忍。“卫山者通通不忿,但又能怎么样,打又打不过,追又追不上,又不能不追,被人溜着玩,也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
秋刀名在前面欢快地跑着,不过时不时就得停下来看一下地形,老是感觉跑错了方向,所以造成了这种走走停停别样的滑稽。
在这一前一后追了一会儿之后,卫山者猛然勒住身形,停着不动了。
“界碑到了,上面不是我们该去的地方了。”虽然很不甘心,但往上不是他们守护的区域,他们也不能越雷池半步,这就是陆山的法则,各司其职以保证陆山正常运转。
只能怪他们第一层的卫山者没有界主在,不然也不至于如此,稍稍统计了惨烈战果,重伤三人,轻伤无数,不幸中的万幸,并没有人丧生,只不过想到这件事可能导致今年晋升名额削减,众人心中沉重,只得深深叹了一口气。
名跑了一阵,却发觉身后已空无一人,心中甚是诧异。行进之间,忽闻一丝破空之声,听声辩位之间歪头一躲,脸上笑意未散。又一阵密密麻麻嗡嗡声袭来,心头一紧,便抽出腰间弯刀,寒光游动,碰撞声不绝于耳。
不消一阵,地上堆积起一层银针。抵挡了一阵,名也有点不堪,额头不自觉渗出细小的汗珠,毕竟抵挡这暗器太消耗精力了,稍有不慎,估计就交待在这了。
所以心中暗自打算着,此间之物,东面攻击最为羸弱,名且战且退,瞧得仔细时,佯攻西路,待得火力被吸引之时,猛地往东突破,再要阻拦之时,早已来不及,秋刀名至此再次逃之夭夭。
不多时,这地才现出一个人影,“穷寇莫追,此事不简单,已经有十年没遇到过这种事了,还是尽快通知界主吧。”实在想不透,是有哪个世家想对陆山动手么,但转念一想又不太现实,毕竟加起来,可能都不够打。
“是。”黑暗中有声音附和道。
名收刀入鞘,行进之时谨慎了很多,但心中却早已把武笙骂了几千遍,这是哪门子待客之道,简直是玩命,占着地利,处处使阴招,也真是让人头痛。
此时的秋刀名大概在三分之一的路程上,而武笙已踏上大殿,若不是文笙走错方向,应该也找到名了,但造化弄人,看来名只能多受点苦了。
因此,名的去路上有多了四个拦路虎。
“四大金刚在此,闯山者还不束手就擒。”
秋刀名瞄了瞄这四道人影,“四大金刚,高矮胖瘦?”
“胆敢无理,还不束手就擒。”
“你们四个有病吧。我要是想束手就擒,我跑屁啊。还有,老子是你们家主请来的贵客,我是自己走上来的。”此刻的名想到一路境况,气不打一处来,被打一路也就算了,到了门口,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挠你一脸,而且你还手还不敢得劲了还,分分钟这家狗主人等会还得揍你。
刚才打架,刀都没敢出鞘,生怕一个重手打死个人,怕是要亡命天涯了。想到当天那一脚的阴影,现在肋下都隐隐作痛。
武笙是他这辈子以来遇到过的最强的武者,虽然一路不断用生命在抗揍,但是不说夸张的,自己的武技也是一日千里,这段日子算是他成长最快的日子,这种机缘可不是天天都有啊。
“常听人说,临死之人,会满口疯话,今日想来,却有道理。”为首的胖金刚链球往地上一沉,指尖轻舞,链子一甩,铁球朝着名直扑,名身子往后一倒,避开这来势汹汹的一击。胖金刚登时一荡,铁球就要砸下,名脚步急点,生生退开。
于此时,身后的瘦金刚踩着胖金刚的身体跃起,顺着链子追了过来,挥舞长棍与名戰做一块。
银光一动,弯刀出鞘,名一刀打退长棍击下。瘦金刚顺势调转棍头,朝着名捅了过来,名身子一缩,向前一迈,倒是探了进来。名随后格开一个侧击,瘦金刚开始慌了,长棍如轮转,想要把名逼离自己,而名只是贴着他闪躲,这使得瘦金刚挥舞得更快了,一时风声呼啸,扬起无数尘土。
忽的从侧面斜插过来一个矮金刚,持双手短匕,接过了瘦金刚的战局,使得他得以退走,手心的汗都快打湿了棍子,怕是再坚持一会儿,他就要败了,想来也是心悸,自己这棍法好歹练了十年有余,今日竟被如此轻松化解。
矮金刚双匕在手中翻飞,或刺或扎,连挑带惋。名却单手以刀格挡,一手负立在后,显出游刃有余。胖瘦俩人一看不妙,加入阵中,与名缠斗在一块。
一时间,三人同进同退,遥相呼应,站位之间互为攻守,却也打了名一个措手不及。他们几人自上山不久,就结成了小队,在这弱肉强食的山上活了下来,出手之间全凭默契,往往都显得那么的不经意,但名知道,这是不知经过了多少次演练,多少次打斗才有今天这般成果。
只消一会儿,名就习惯了他们攻击的节奏。而这三人也发现自己的攻击意图已渐渐被对方洞察,而名居然开始牵引着他们攻击,除了刚开始瘦金刚给了名俩个闷棍之外,他们已经老长一会没有碰到名了,心中不觉大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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