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平好奇的看着紫色锦服贵人,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见到王府以外的人。
“大叔,是从山下来...嘛?”
紫服男子先是表情愕然,大叔?真是奇怪的称呼,也没细想,接着便蹲下身子,捏住陈修平的小脸,肉嘟嘟、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嗯,是的。”
陈修平听完,立马气鼓鼓的哼了一声,“大叔不是好人!哼...”
紫服男子莞尔一笑,不禁来了逗弄孩童的兴致。
“怎么就不是好人了?朕...大叔有伤害你嘛?”
陈修平虽然摇头,但是仍然打着提防模样,噘着嘴说,“大叔不害我...要害陈肃。”
话音刚落,紫服青年脸上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要不是紫服青年暗中下了手势,一旁的何启然老太监早就暴起击毙陈修平了。
虽然朝廷有意收拾奉北王的行为显而易见,但谁也不敢放明面说,这时由一孩童说出口,在场众人纷纷感觉心头一颤。
陈修平立马成为场上焦点。
紫色锦服青年也就是当今圣上,还稍微沉得住气,好奇问道,“孩子,你是不是认为大叔是山下的人,所以才会觉得大叔会伤害陈肃呢?”
陈修平深以为然的点头,支支吾吾的说,“每次,家里有好多血,还有人...睡到地下去了,都是,山下的人。”
孩子说的着急,到现在才开始害怕,陈修平不想睡到地下去,因为那些人再也不能吃糖人了。
皇帝明白孩童的意思,有人上山刺杀陈肃,所以才让孩童觉得山下没有好人。
“别怕,大叔们都是好人,是不会伤害你的,告诉朕...大叔你的名字好不好呀。”
皇帝循循善诱,脸色的神情绝对是他有生以来最亲切的。
陈修平却毫不领情,他看见更好玩的东西了,又把恐惧抛一边,只见他小身子前扑,一把攥住皇帝腰间残破的白玉佩。
皇帝冷不丁之下,没有反应过来,玉佩被陈修平扯了过去。
“顽童,放肆!”皇帝大喝一声。玉佩可是先帝的遗物,重要至极。
陈修平把玉佩抓在手中,毫不在意皇帝的大声呼喝。
“石头,陈肃的,看过。”
皇帝表情一滞,这玉佩为何是残破的?这里面是有一段故事的,奉北王和先帝是异姓兄弟,天下人尽皆知,而这玉佩本是一整块,是特意切开作为结拜信物的,碎块相差不大。
这就难怪陈修平会误以为玉佩是陈肃的。
皇帝唯恐孩童破坏玉佩,心中焦急,因其身份,又不好命侍卫按住,万难之时。
杨首辅幽幽道,“皇上,既然孩子想要,不妨就送了吧。”
皇帝立马拒绝,“不行,这可是先帝遗物,留给朕不多的念想之一,朕怎么能将它随意送人!”
杨首辅饶有深意的看着皇帝,“皇上,可还记得先帝赐予玉佩的时候说过什么?”
皇帝面露深思,沉默一会儿,凝视孩童手中玉佩良久,终是没有开口。
先帝当时说,“奉北王是个重情义的人。”
陈修平将玉佩在胸前蹭蹭,又仔细看看,心满意足后才想起自己是来追大鸟的,“大叔,天上大鸟,看到?”
皇帝顿时觉得好笑,玉佩对自己来说是多么重要,就这么送给他了,他不仅没有感谢,而且还想着玩耍。
皇帝苦笑摇头,“没有。”
跪在地上的赵元栋听到大鸟,本来已经灰暗的神色忽然放出一道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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