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风当然知道自家夫人不会是那种害怕被牵连的人,因此,他询问道:“那,夫人是怎么想的呢?”

沈琼音思索了一下,然后说道:“当初五皇子即位第一个拿的,便是傅家开刀,可是傅家世代忠良,我父亲一向都是对傅家人多有赞誉的,我不相信傅家会谋反,可是我与我父亲并无法直接与五皇子,也就是如今的乾明帝对抗,只能暗自唏嘘。”

她停顿了一会儿,叹道:“这一年来,她被慕容带到我桃花谷,我也是会时常去看看的,再加上今日她来我这拜访,看得出,性子也是十分好,让我都忍不住收她做义女。我想着,傅家的事情我们没法儿帮上忙,为傅家护下一个血脉还是我们能做到的啊!”

戚风是个江湖人,他对朝堂的事情不太懂,虽然他知道这个事情的严重性,但只要是夫人决定做的事情,他都会支持。

他轻轻环住沈琼音的肩道:“只要你决定了,我就支持。”

沈琼音感动的看着戚风唤了句:“风哥。”戚风笑了笑,默默环紧沈琼音。

感受到丈夫的支持,沈琼音也是心下微定,无言依偎了一会儿,沈琼音又回归了正题道:“既是大事,当于父亲说一声的,并询问一下他的意见。我记得当时傅家事件,父亲有特意留意,他传给我的信中有说,傅家嫡次女是在十岁那年便已暴病身亡。而阿芷也是在十岁那年被慕容收做弟子的,身份应该不会错,想来是傅家在最后,为了留下一丝血脉而做出的假象。”

说着,想起阿芷这可怜孩子,她眼中满是怜惜。

戚风应道:“既然她的存在已经被傅家掩盖,那么她应该会安全很多,但是仍是不可放松,毕竟这件事一旦被发现,你整个沈家都可能受到牵连,你将信写好我亲自过去一趟吧。”

沈琼音点头应了,不过又补了一句:“待会儿,你去将慕容唤过来,毕竟是他徒弟,还是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这边两夫妻在为傅家血脉的事认真讨论着,而回到房间的秦桢,也开始为自己下一步做计划。

刚刚她将身份告知沈琼音时,她的身子顿了一下,并且瞳孔收缩,这说明她是才知道她的身份。而在这之后,她依旧对自己表现的很亲和,甚至,秦桢还能从她的话语用感觉到一丝怜惜。那么,至少说明,沈琼音是可以相信的。

在傅萱兰的记忆中,沈琼音的父亲沈文彦是一个很正直的人,如果,如果可以让他们选择帮助我的话,很多事情,会好办许多……

要怎么做呢?秦桢坐在桌前,手中一直拿着茶杯,无意识的转着,直到铃儿敲门,端着饭菜进来,她才放下茶杯。

铃儿端着饭菜进来后,兴冲冲的跟秦桢问道:“阿芷姐姐,师娘说你以后用餐都会和我们一起,不用在拘在这小屋子里了,是吗?”

这半个月一直是铃儿陪着她聊天解闷儿,因此她对铃儿也不像之前那么冷淡,她浅笑着看铃儿点了点头。这是下午时沈琼音与她说的,秦桢想着能与她们多接触接触也好,便应了。

“太好了!难怪我刚才见师娘让师傅去唤慕容神医,想来是师娘要跟神医说,要他别拘着你了!”铃儿笑的眼都成了半月弯儿。

秦桢轻笑道:“嗯,想来以后是不用拘着了,好了,吃饭吧。”

“好。”铃儿应了。

用完餐后,秦桢表示身子有些乏,想小憩一会儿,铃儿便先离开了。

秦桢闭着眼躺在床上,心里想着之前铃儿说的事。

沈琼音将慕容秋唤了过去,自然不可能是想铃儿说的那样,要慕容秋别拘着她,而真正讨论的,只怕是她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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