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闻花的话,众人忍不住哄堂大笑。

在杭州城里,知道如玉坊的人就必然知道闻花。

她经营的如玉坊是杭州城里有名青.楼,里面的姑娘虽说不上最美,但每个都有自己善长的一技。

用闻花自己的话来说就是,美色比不过人家就比韵味。以己之长比彼之短使如玉坊在繁华的杭州城里一直立于不败之地。

闻花对魏家说的这话如同一把利箭刺入魏文强的心口,瓦解了他勉强支撑的力量。

他一把甩开魏二,阴冷的眼中散发着戾气,哼笑一声:“我是找错人了,不过这繁星如梦却是出自魏家,你玉妆楼为了夺魁,竟耍如此下作的手段,我想张大人和周刺史应该能秉公处理吧!”

被点名的张化德拧着眉,十分不高兴。

他此次南下江南是奉了圣旨,目的是利用这场玉面大赛敛财上交。

朝中分的什么派别与他无关,因为他只为皇帝办事,所以并不把魏家放在眼里,就算是二皇子自己来了,他照样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

“魏少东家,我身为钦差奉了圣上旨意负责此次玉面大赛,怎么做无需你提醒。如果你能证明繁星如梦确实出自魏家,那我自然把偷你图纸的人押入大牢!”

“设计图纸?好,魏二拿出来吧!”魏文强朝魏二扬了扬下巴,示意他拿出图纸。

魏二连忙取出从玉妆楼偷出的图纸交到张化德手中。

此时全场静默,都屏声凝气地望着张化德。

谢珞想从李闲脸上看出点什么,可她除了镇定就是毫无表情,根本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这图样……”张化德翻来覆去看了许久,除了右下角盖着魏氏银楼的章外,丝毫没发现别的印记了。

这时李闲忽然出声:“魏少东家,你们这图纸上可有魏家标志?”

“当然!图纸的右下角落的正是我魏家独有的印章!”

他说着,得意地瞥了眼李闲和李文墨,“你们说是我魏家偷了你们的图纸,那你们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这图纸来自玉妆楼?”

他都查好了,这纸上除了设计图样,根本就没有别的东西,更别说玉妆楼和李家的字样了。

李闲嗤笑一声,他们等的就是这话:“我玉妆楼所有图纸都有我玉妆楼印的标志,不信张大人可以对比对比。”

她示意李文墨拿出去年枕函香的设计图纸交到张化德手中。

李文墨有些犹豫,这一交就等于暴露了玉妆楼的一项绝技。只是可惜,要渡过眼前的劫,别无他法。

“印章可以加盖,但我玉妆楼的标志你是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了的。请张大人将图纸对着阳光看一看就明白了。”

张化德将信将疑地照她的话举起手中两张一样的淡黄色的图纸,这一看顿时惊讶得张大了嘴。

只见玉妆楼三个水样透明字样斜斜地印满整个纸张,连魏家印章也无法将其掩盖。

离他最近的陈司仪和周刺史也不禁好奇地凑上前,三人反反复复地平摊又举起、举起又平摊,但是结果都是一样。

台下的人伸长了脖子想一探究竟,魏老爷子和魏文强掩下慌乱,耐着性子等待着。

“主子,这样做值得吗?”

“总得付出点什么才会有收获,何况这水样字体也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别人没想过可以这样印上去而已,往后我们再改别的标志也是一样的。”

这怎么能一样?

李文墨暗自想着,当初为了研究出这种纸张,他陪着她整整熬了十八天才成功,如今竟然在这种场合下公开,实在让他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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