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飞不甘心被狼群堵在古墓里当活祭,尽惦记着他那两膀子力气了。
我说刘云飞,你别把狼不当吃肉的,你这是打肿脸充胖子,冒充富态。你自己看看,就我们几个残兵败将,想和那群恶狼硬碰硬玩真格的,无异于天方夜谭,痴人说梦,估计还没冲到头狼身边,就被那些地位低下的野狼收拾了。马匹见过吧,半空中就能让狼群撕碎了,这都是上回我们亲眼看见的!”
郭叔说道:“好了!大家也不要灰心丧气,还不到绝望的时候,之前的地狱道那么诡异我们都闯了过来,这叫什么?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狼群暂时闯不进来,眼下最当紧的是什么?是赶紧祭祭咱们的五脏庙啊,民以食为天嘛,只有吃饱了喝足了才能更好的开展工作。咱们都饿了这么长时间,得想办法弄点吃的,饱餐一顿才有力气脱身。”
郭叔不说还好,一提到饿,大家都觉得前胸贴后背的,肠子都快饿断了。我们的干粮早就吃完了,郭叔让刘警官带上我和刘云飞再辛苦一趟,到之前大战水獭的密道里,多拖几只杀死的大水獭过来,眼下咱们只能靠那活命了。
这次没了碧玉令牌的号召,密道及暗河里再没见到半只水獭的身影。刘云飞说:“奶奶的,到底是树倒猢狲散,那面令牌一碎,水獭都不见踪影了。想起水獭之前疯狂的样子,我这心里都发毛,个个都跟敢死队似的——神术啊!”
刘警官说:“还是小心点吧!这并不说明就没有水獭了,也许是它们就躲在某个角落,正悄悄的窥视我们。”
我说是啊,上回想吃我们的肉,风水轮流转,这回轮到我们吃它的肉了,还是防着点的好,小心驶得万年船,草把儿作灯,粗心不好。
等我们到密道那边一看,让人意外的是,上次那些水獭还好好的,并没有腐烂,三人拖回八只肥大的水獭。
刘云飞有些不解,放下水獭就问,都将近十来天了,这獭子肉还能吃吗?
郭叔拖过一只水獭,看了看,又闻了闻,笑道:“小刘啊,我早就说过,这处地穴是个上好的风水宝穴,藏风聚气,阴阳适宜,藏骨埋宝最是高妙,怎么样?都应在这水獭身上了吧!这里地气通透,短时间是不会腐烂的。”然后麻利的拨了皮,砍下一条大腿,“来,小叶,用水壶的水冲洗干净。”
刘云飞估计是在酒店里呆的时间长了,还真是什么都能想,看着血淋淋的獭腿肉问郭叔,我们这是烤着吃还是炖着吃,这肉精瘦精瘦的,我觉得还是烤着比较有味道,炖了有股水味儿!
郭叔笑道:“小刘啊,你以为是进饭馆啊,随便点?再说我们携带的燃料都在吉普车里,这会儿想拿也不敢出去啊。你们的野外生存能力太差了,干我们这行的,常年在野外跑,这些都是入门的基本功,有时候人可不能活得太娇贵了,就得舔点血。在这一点上,刘警官应该最有发言权。”
刘警官点点头说:“是啊,在部队那会儿,特种训练的时候,为了锻炼战士的野外生存能力,先是吃生肉片,到后来生肉片都没了,每人半斤五花肉,不切,直接捧在手里啃的那种,别提多恶心了,刚开始好多新兵蛋子都吐了,可后来连五花肉都没了,吃蚯蚓,吃蜈蚣,那就跟吃点心一回事。有得吃那都不算苦,最难熬的是拉到沙漠里,铺天盖地都是黄沙,三天两头找不到吃的那才叫真苦……”
郭叔接过话茬:“是啊,想想人类的老祖宗,早在百万年前就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那时条件有限,要是都像我们现代人这么讲解,人类早就灭亡了。生存,活命,这才是根本,这是革命的本钱,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在这口子上,有得吃就不错了,总比饿晕的强。衣冠楚楚、锦衣玉食可不是老祖宗的传家宝。”说完洗干净手,打开背包从里边取出一卷保鲜膜和一包食用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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