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面的密道里滚下来,我撞得七荤八素,最后晕倒在密道里。都不知“死”了多久,才从昏迷中悠悠转醒过来,就见两个恶鬼拿铁链锁的我浑身剧痛,就好像刀割一样,骨头都快被铁链勒散架了。也不知被这两个恶鬼锁到了什么地方,眼前一片空蒙,感觉往日之中无此地,五行之内无见闻,连脑子也不好使,头一直轰隆隆的响……

正难受的要命,这时我发现在我左侧不远,有一缕亮光,接着就听到郭叔喊道:“大家情况怎么样?有喘气儿的吗?能听见我说话的都吱个声!”

听到郭叔的声音,我反应过来,又惊又喜,还以为被恶鬼锁走了,一个人孤零零的飘落到这里做鬼了。原来没死啊,绝处逢生,那心情真是就差激动得哭了,忙从牙缝里挤出一缕声音做了回应。

这时刘警官开了口,表示没什么大碍。刘云飞也说放心,死不了。马克思见我太年轻了,鼓励我继续革命,还叮嘱说等革命胜利了再去找他,这不又打发回来了。

密道里出现了四只手电光柱,我的心也敞亮起来。文教授和于老师就在郭叔旁边。我一看才发现我正躺在升天佛途的三岔路口,糊里糊涂也不知道滚了多远。好悬,要再滚偏两步,就滚到下边的密道里去了。这时刘云飞爬过来扶起我……

按照郭叔的说法,这都是劫难。原来之前在上边密道里,我准备从刘云飞背上接过文教授,这时走在队伍最后面的徐老师因紧张,惊慌过度,不小心摔倒在密道里。那段密道正好是下坡,又极是光滑,徐老师等人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翻滚着直接撞上前面的队员。可怜我当道站在密道的最前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后边的人撞倒在密道里。摔倒的时候又被文教授狠狠的压了一下,差点没把我压扁了,感觉胸腔都快压破了。最糟糕的是,我在前面“英勇无畏”的当了一回肉盾,狠狠的撞在了密道下边的石壁上,直接被撞晕了过去。

后面的队友有了我个“靠山”垫底,紧跟着撞在我身上形成了缓冲,情况轻多了。要不是我屁股上肉多皮厚,换做其它地方先撞到墙上,估计都挂了,阎王爷那儿又得多记上一笔,想想就后怕。

刘云飞担心我摔坏了,在我身上摸了又摸,被我一把推开,说道:“别摸了,好胳膊好腿的一样不差。你还是先看看别人吧!”刘云飞见我这么说,点点头说:“没摔着就好,我还以为这回得换配件呢。皮糙肉厚好啊,最适合干革命,摸爬滚打,禁摔!”

不过文教授到底是年纪大了,从上面的密道里滚下来左腿小腿骨折了,郭叔和刘警官正在给文教授小腿做临时夹板,文教授脸色苍白,额头上都是汗,嘴唇不时颤抖着……

看到文教授痛苦的样子,想到他平时严谨扎实的工作态度,慈祥和蔼的笑容。我心里十分难过,说:“都是我没注意,不然文教授也不会受着个罪……”

于老师摆摆手说:“小叶,你别难过了,这不能怪你,你在前面垫底已经替大家带劫了,大家都要感谢你呢!”

郭叔握着文教授的手,难过的说,文老辛辛苦苦为了祖国建设忙碌了一辈子,老都老了,到头来一天清福都没享,竟弄成这样子!以老教授的级别,随便在哪所高校里边挂个客座教授什么的,哪一件不比这野外考古的强。可老爷子放不下手里的工作,放不下祖国的考古事业啊。到底是老一辈的共产党员,心里什么时候都惦记着家国天下……

文教授是彻底不能走了,郭叔招呼我们能动的都搭把手,给文教授做个简易的担架。

一阵好忙,刘云飞逮住个空隙,好像想起了什么,说:“闹了半天,徐老师你在后面怎么就摔倒了呢?害的我们都跟着‘沾光’,还挂了彩,我们年轻人也就罢了,可怜文教授这把老骨头,这回可真是摔惨了!估计得惦记上三两个月,我听家里的老辈们说,这伤经动骨的,人有多大年岁,就要静养多少日子……”

徐老师十分愧疚,说:“当时……当时我走在队伍的最后边,总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跟着,都撵到脚后跟儿了,吓得我脊梁骨直冒冷汗,而且奇痒……最吓人的是,我感觉背上被什么东西推了一把,接着就摔倒在密道里了,随后就发生了骨牌效应,乱哄哄的都滚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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