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克斯的生活每天单调的像是差分机的齿轮,旋转,一日不停的旋转。一年来的每天如此,在学堂学习完卡农语后就去城堡修剪树枝,勤恳的态度让本来讨鄙弃自己身份的人们刮目相看,他的卡农语也已经可以和人们进行交谈。总的来说,他的收获超出了意料。

春日里的树木开始抽枝发芽,亚历克斯站在城堡外的花圃中擦了擦汗水,自己有要开始无休止单调的工作。他看了看眼前的柳树,心里盘算着把它修成什么样子。亚历克斯开始绕着柳树大量,他的脚踩着刚变得嫩绿的吉姆草,吉姆草做出了羞耻的形状来承受亚历克斯的重量,阳光不停的打在亚历克斯的紫色头发上。成为园丁的那一天柏丽雅就强迫他剪下自己多年没有修理的披肩发。

柏丽雅似乎很喜欢紫色,她将亚历克斯的头发要了回去,第二天在城堡的花丛中,修剪着月间花的亚历克斯远远的就见到柏丽雅和她可爱的波斯猫玩弄的紫色毛球,亚历克斯瞬间明白了什么。

亚历克斯甩了甩脑袋,想要认真的工作。他还真的不适应西方的气候,虽然卡农不是在最西方,甚至距离西波罗的海还隔着数十个大型国家,但相对紧邻东大洋的欧罗巴来说这里足以算是西方国家,因为以卡农为界西方的国家都使用卡农语,英吉利语,阿拉丁语等等。温暖的气候令亚历克斯头晕目眩,浑身乏力。如果没有被绑过来自己现在会在干什么呢?自己应该已经出师,现在或许开了一家小店,更有可能留在师傅那里,虽然山姆大叔十分的严苛,但对徒弟和伙计还是很真诚。身处异乡一年,亚历克斯对故乡更加的想念,可是自己就连性命都难保住,这一年里亚历克斯身体经常突如其来的抽搐,力气也是愈发的强劲,他感觉自己已经难以控制住力道,生怕自己和博文打招呼时把他拍的鼻青脸肿。博文是亚历克斯在公爵府的新朋友,他是苏美城堡的园丁,两人总是一起讨论香桂树剪成什么形状的比较优雅。

亚历克斯不知道的是,在他被绑走的第十五天,山姆回到了铁匠铺,盼望了许久的伙计们冲到了他的身前,山姆了解了此事后也就放弃了。伙计们都不明白为什么,山姆大叔如此硬气的汉子竟然会说放弃,而且还是一名学徒被绑走这么明显是挑衅的事情。

总而言之山姆大叔放弃了寻找亚历克斯的打算,一头雾水的伙计们也没有寻找亚历克斯的头绪,或许,亚历克斯就这样从铁匠铺中消失,感觉,像是走丢了一只小猫……

“亚历克斯!”远远的望见亚历克斯的柏丽雅向他挥手,出于淑女的形象,她并没有喊,而是轻声的叫着亚历克斯的名字。

执着于如何把天玑花修剪成鸽子样的亚历克斯揉着自己紫宝石般的头发,他用头撞向一旁的核桃树。柏丽雅小姐最喜欢动物,亚历克斯便经常投其所好把花园里的花卉树木剪成她喜欢的形状,亚历克斯不能给柏丽雅任何昂贵的物品,他只能在这些微不足道的方面来使她开心。这时的亚历克斯经常把自己当做不入流报纸上连载的骑士小说中的主人公,她则是这个瘦弱骑士的小姐,当然这只是亚历克斯单方面的想象。

亚历克斯将头从树干上挪开,双眼迷茫的望着天空,他发誓,一定将这些天玑花剪成九十九种不同的形状,至少要比那个画出玫瑰圣经的老头多出一种。

多年以后在以西撒的阴森寒冷的地下城堡中,奄奄一息的亚历克斯想到少年时的自己幼稚的想法都想忍不住自嘲。门第的差距永远是人无法迈过去的,况且,她从来没有爱过自己,自己只是她的弟弟而已,而且是数不胜数的弟弟之一,她见到任何可怜的人都会母性泛滥,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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