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蔷薇想了想,“行了我知道了。让咱们的人最近都小心点。以曲殇的身手应该不至于出事,他应该是还没甩掉苏恪的追兵,等他自己忙完了自然会来消息,你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将这一系列的事吩咐下去,白蔷薇又问牡丹,“宫里的口谕说御宴几时开始?”

“未时。”牡丹答道。

白蔷薇点头,旋即又想到别的,“对了,那日我跟曲殇走的匆忙,南山猎场那些小姐们回府之后可有把欠咱们的银子送来?”

那可是白蔷薇辛辛苦苦赢来的,由不得别人赖账。

牡丹知道白蔷薇的心思,偷笑道:“内阁江大人府上送来现银一万两,七公主的一万两是命人从宫里直接送过来的,也是现银,定安侯府则是送了两万两的银票,刚刚好四万两整,已经入库了。”

“那就好。”白蔷薇起身伸了个懒腰,又看了下时辰,“帮我更衣吧。既然是宫里设宴,那咱们自然也要早点去。”

奈何不了苏恪,白蔷薇身上这两箭也不是白挨的!

别忘了,镇远将军府的苏小姐,可还欠着白蔷薇一个天大的赌约呢!

在牡丹的服侍下,白蔷薇净面,梳头。

因着前几天受伤的关系,虽说有贺若之开的方子和牡丹的药膳在调养,白蔷薇的脸色还是比寻常白了几分,看着倒是让白蔷薇添了几分格外惹人怜爱的味道。

但是宫宴上人多眼杂,为了免得被人看出破绽,白蔷薇让牡丹在她脸上薄薄施了一层胭脂,看上去气色果然好了不少。

白蔷薇起身准备更衣。

牡丹给白蔷薇准备的仍旧是她平日里穿惯了的素色罗裙,白蔷薇却是下意识的皱了下眉。

想到穆容平日里也总喜欢穿月华色的袍子,白蔷薇嫌弃道:“没有别的衣裳可以穿了吗?”

“啊?”牡丹被白蔷薇没头没脑的话问的一愣,低头看着被她捧在手里的那条裙子,“小姐,这是前些时日我刚刚命绣坊新做的,你不喜欢?”

白蔷薇“嗯”了一声,“的确不大喜欢。”又问:“我没有其他颜色的裙子可以穿吗?”

牡丹“啊”了一声,旋即明白白蔷薇的意思,赶忙应道:“有,有!小姐你等下,我这就去给你拿来。”

最后在牡丹的挑拣下,白蔷薇换上一条淡紫色的罗裙,牡丹又给白蔷薇配了一条同色系的披帛。

等到白蔷薇换好衣服站到牡丹面前,不知怎的,牡丹突然很想抱抱她家小姐。

自从白山茶和赵君生之后,白蔷薇那一身孝服就再没脱下来过,后来还是牡丹实在看不下去了,把给白蔷薇订做的裙子全都改成白色,又嘱咐绣坊在裙摆用银线多绣一些能够象征吉祥如意的花纹,然后这样的素色裙衫一穿,白蔷薇就穿了整整七年。

现如今不管是为着什么原因,只要她家小姐肯褪下那一身素色罗裙,至少在牡丹心里,白山茶和赵君生的死,白蔷薇总归是能放下一些了。

牡丹又给白蔷薇牵了马。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朝白府的正门走去。

不料才踏出府门还不等白蔷薇翻身上马,一辆通体由沉香木打造的马车由远而近,最后不偏不倚,刚刚好停在白府门口,白蔷薇的面前。

白蔷薇看着驾车的氐影皱眉。

氐影却是在看到白蔷薇身上那条裙子的时候抽了下嘴角。

不是吧?这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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