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方庭,他就是个畜生。”唐柠哭得凄凉,方庭道貌岸然是个伪装高手,如若不然郁婉不会临死,方察遇人不淑。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她不想做哭包,若是可以,真想左勾拳右勾拳,将方庭打得鼻青脸肿,剁掉他的子孙根,摘掉他的乌纱帽,叫他苟延残喘不得好死。
“为人妻,我本不该这么说,我并非不能生,是他下的毒手,叫我滑胎,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就是披着人皮的畜生……”唐柠擦掉眼泪,愤怒的情绪油然而生,方郁两家无冤无仇,方庭恩将仇报,说是披着人皮的畜生不为过。
“婉儿,你这话可不能胡说。”郁书蹙眉不赞同,方庭的品性他是信得过的,妹妹会这样想,莫不是小产后疑神疑鬼所致。
“哥哥,我既然敢说,说的肯定是真话。他和小翠两情相悦,现在小翠珠胎暗结。你若是不信,只要派个盯着小翠,我相信方庭肯定会出现,若没有私情,他缘何出现。若真的喜欢,纳小翠为妾,我又不是不答应,她和我情同姐妹,没曾想……”唐柠心里憋着一股火,胡编乱造的话越说越顺溜,“若不是当日我见小翠和相公在书房……我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我是亲耳所听,没有半分假。”
说是胡编乱造不尽然,她的话和事实八九不离十,书房于郁婉是禁地,那么于方庭和小翠就是圣地。
郁父当场老泪纵横,悔不当初,“闺女,叫你受苦,爹信你。爹肯定救你脱离苦海,你别怕。”
郁书被老爹的眼泪吓着,按捺住蠢蠢欲动的心,担心起妹妹的处境,若方庭真畜生不如,妹妹在狼窝中,不知会遭什么罪。妹控的郁书瞬间倒戈,同仇敌忾只想叫方庭付出代价。
“自古民不与官斗,方庭没有谋财害命,不是撕破脸皮的好时候,女儿有个主意,不知行不行得通。”唐柠只想叫方庭付出血的代价,可不想将原主的后半生折进去。
对付无耻的人,只有比他更无耻,兵不厌诈。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顾调理身体,所谓的“补药”哪凉快哪待着。管家权不在手中,唐柠就吃吃睡睡,偶尔运动运动,懒宅的生活确实不赖。
只是身体着实虚,走两步就喘,怕是伤着根基,想想也是,铁打的身,怕是也禁不得方家人这般作践。
清闲生活,不过月余就戛然而止,没有郁家这个冤大头,方府可以说是捉襟见肘入不敷出。可这哭穷未免有点太流于表面,仅是争对她,府内的用度未减。
婆婆变着法儿的敲打,想着扣走嫁妆,唐柠哭穷,没什么抹不抹得开面儿的。
她反向婆婆方氏要银两,没指望方氏善心大发掏钱,只是想着没道理只有方家膈应她的份。
唐柠哭诉的模样,叫方氏心烦意乱,干脆眼不见心不烦,更别说找唐柠要银两。
只说体谅唐柠身娇体弱,免掉她的侍奉,唐柠不会在这个时候落人口舌,日日请安,只是谁折腾谁,真是说不准。
泼辣的儿媳难招架,这哭哭啼啼的儿媳更难对付,她就爱见恶婆婆愁眉苦脸的模样,谁叫郁婉的嫁妆基本上全补贴给方家呢!
说是补贴实则不尽然,又是哄又是骗的,也就原主那个傻姑娘不设防,掏心掏肺对方家,不想想人方家是怎么待她的,管家权现在仍旧攥在婆婆手中,可见时间没将她视作真正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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