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聂川愿意去交易盛会,廖易博顿时成竹在胸,他招手笑道:“既如此,聂兄随我来吧,我们边走边说。”

廖易博负手先行,从容不迫。

聂川之前靠向他,并因此获罪于廖自真。所以此时此刻,聂川更应该紧随他的步伐,与他亦步亦趋。这就是所谓的骑虎难下,聂川已经不敢再得罪他廖易博。

否则的话,两头不靠,先前的选择,岂不是变得毫无意义?

然而,聂川是真的,不想再去廖家做客了。

这才上午,离天黑还有很久,现在就去廖家,待在那里的时间太长。免不了又要遇到廖自真,或者别的什么人,让他倒胃口。

所以他摆手道:“廖兄,咱们还是晚上再见吧。告辞。”

廖易博怔了怔,见聂川掉头就走,当下也是面色不渝。等他收拾心情,还想挽留时,聂川早已走远,速度丝毫不慢。

这是什么情况?廖易博矗立在原地,神色有些呆滞。

窦元龙紧跟聂川,直到转过街角,才终于松了口气。面对廖家的公子和千金,让他感觉压力很大。

廖家贵为泉湖城三大家族之一,在当地堪称树大根深,翻云覆雨无所不能,岂是窦元龙一个小小的城门将军,能够攀附的。哪怕他姐夫来了,都得唯唯诺诺。

也正因如此,他才对聂川的举动,感到吃惊:“气宗大人,您这是?”

“嗯?”聂川挑眉。

窦元龙只好说得更加直白:“您人都得罪了,最后却不站队,这算什么?”

聂川恍然,撇嘴不屑道:“谁说我要站队,那是你们想太多。我只是路上遇到个人,说请我去他家做客。后来我发现,他们家的人不太礼貌,所以就没去。”

窦元龙险些噎死,感情您这是,压根没把廖家放在眼里啊,您比他们还狂。

“可是……”窦元龙扶额:“参加盛会,是要请柬的。”

“哦,没有请柬的气宗,不能参加交易?这算什么盛会啊。好麻烦,要不别去了。”聂川无所谓道。

窦元龙无语片刻,然后泪流满面。这位大爷,您刚刚还一副非去不可的样子,这翻脸比翻书还快啊。

聂川路过一家成衣店,站在门口看了看,发现里面的衣服,远不如自己身上的做工精致。而且论美观和风度,也不觉得哪里漂亮。索性便不再考虑衣着,转而将注意力放到了别处。

“泉湖城里,有脉文商铺吗?”

窦元龙答道:“当然有了,不过都在上层区。”

“走,去看看。”聂川翻身上马,挥鞭说道。

他当然还是要去交易盛会的,只不过,没必要因此被人拿捏。无论廖易博、廖自真,还是身边的窦元龙,都别想用区区一个交易会,来看到他的笑话。

以他脉文师的身份,只要走进脉文商铺,自然会从同行的手中,得到与身份相匹配的待遇。

泉湖城的上下层之间,有一面无边峭壁,将气宗和凡人,分割成两个世界。

在峭壁错层之前,还有一片花海,其间点缀着凉亭、回廊、小桥、流水等景观,看起来赏心悦目。

沿着中心大道,骑行至峭壁前。就见三十九级宽广台阶,直通上层区。

而台阶尽头,则是宏伟的朱红巨门。其上飞檐坐兽,金碧辉煌,还有写着“登云门”三个字的匾额,远近可见。

聂川策马,顺着马道一路向上。窦元龙紧随其后,寸步不敢远离。

登云门约有十层阁楼之高,聂川驱马来到近前,抬头望去。只觉得这门高耸入云,将自己都衬的渺小无比。

这里没有守门卫兵,大概是不需要吧。

登云门后,便是波光粼粼的泉湖。窦元龙领先半个马身,将聂川带进沿湖大道,向着湖边的楼阁商铺而去。

路过一些独栋豪宅时,还能看见,有三三两两的气宗士族,出入其间。

“这就是宛家开的脉文商铺,宛家是泉湖城三大家族之一,与廖家齐名。”窦元龙恭顺的退到一边。

聂川看向这间商铺的招牌,轻声念道:“惜墨楼。”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招牌上的惜墨楼三字,陡然化作脉文,向聂川揭露了秘密。这是一段与防护有关的文理。

虽然聂川专精的是聚气脉文,但触类旁通,仅仅辨认类型的话,还是能做到的。

看过一遍后,聂川收回视线。

迈步走进商铺,入眼便是玲琅满目的脉文,被分置于木格内。聂川拿起最近的一枚脉文,打量片刻,发现是防护脉文。再看周围的脉文,几乎都与防护有关,心中就有了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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