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侍,通常是指气宗门生的侍从。
所谓侍从,当然要侍奉和随从,听命于气宗门生。而这一切,都是为了从气宗门生的身上,学会气宗功法。
如无意外的话,也只有气宗门生,才会征召宗侍。
因为更高层的气宗,对气宗功法,早已炉火纯青,而且福寿绵长,子孙遍地。他们的身边,总是环绕着无数的门人弟子,儿孙后裔。一声令下,万人景从,何需征召宗侍?
虽然人们经常看到,气宗高层的身边,往往也有宗侍。但那些宗侍,可不是从外面征召的。那些宗侍,要么是从很久以前,主人还是门生时,就已经跟在身边了。要么就是出生于主人身边的宗侍家庭,得到了就近提拔。
所以,只有气宗门生,会征召宗侍。
气宗门生,想要在有限的寿命里,不断突破自己,就不能被杂务牵扯精力。必须有人随传随用,为他们处理琐事。
而有些气宗门生,更会终生不嫁娶,全身心的向上晋位。
若他们在死前,还没能突破卿士阶层的话,那他们也需要有人,能把自己的一生所学,传承下去,让自己留个名,不至于死的无声无息。
于是最早的宗侍,就出现在了人们的视野中。
宗侍既是仆从,听候主人差遣;也是半个弟子,给主人传道送终。
当然,大部分时候,还是干杂务比较多。
……
聂川在脑中,将自己所了解的宗侍,重新回想了一遍。
以前他也曾想过从宗侍做起,慢慢熬成气宗士族,可惜他时运不济,在第一关就被筛下去了。
至于气宗门生,为何不收弟子?
那是因为普通的气宗门生,自己都没把气宗功法钻研通透,哪有资格教导弟子。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到时候丢脸到家。
更何况,没精力啊,谁有时间正儿八经的教弟子啊。
还是宗侍更方便。
心情好,就教一点。心情不好,就抛下宗侍,独自游历,让宗侍们自生自灭去。
聂川笑了笑,看向进门后,就站在他身边的楚瑛。这个英气勃勃的姑娘,又把扎起的螺旋马尾放了下来。卷发垂在身后,面容也柔和了少许。
“去把他们都叫出来吧,包括邢狼在内。”聂川吩咐道。
楚瑛微微眯起眼睛,打量聂川的表情,然后似有所感,高兴的拱手领命,转身而去。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肢,很是引人注目。
“啪啪,”坐在石桌对面的甄妙,拍了拍桌子,“把眼珠子捡回来。我问你,这些文牍阵盘,你真的能破解?”
聂川拿起桌上的阵盘,将气投入其中。
文牍阵盘的主盘,约手掌大小,制作极其精美,奥妙莫测的脉文,刻印在十八个同心环上,带着一股神秘的韵味。
从盘则小一半,无论制作材料,还是脉文,都简陋了不少。
随着气的灌入,文牍阵盘上的同心环,猛地胡乱转动起来。聂川发现随着自己的思维变化,同心环的转动速度,也各不相同。
这时楚瑛四人,已经陆续来到院中。
还有虚弱无力的苏凌玉,也被放在椅子上抬了出来。显然楚瑛不放心对方无人看管。
聂川让人把定星派的文牍阵盘取来,然后问道:“苏凌玉,你们的文牍阵盘,禁制是怎样的?”
苏凌玉屈膝缩在椅子里,玉足收起,软软的靠着椅背,有气无力的说道:“主盘十八字密文,从盘九字。这些密文,哪怕在阵环上拨对也没用,必须在脑海里说对才行。”
聂川倒抽一口冷气:“这也能破解?”
苏凌玉摇头:“人们所说的破解,并不是指原来的禁制,而是强行把文牍阵盘,归位成空盘。当然,没有深厚的脉文造诣,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她的神情越发委顿:“我可以用定星派的禁制,把定星派的文牍阵盘,变成空盘。但你面前这堆文牍阵盘,就恕我无能为力了。”
聂川恍然大悟。他只要搞明白,文牍阵盘最初的底层文理,即可把阵盘归位。
他的目光落向文牍阵盘的主盘,顿时阵盘的底层脉文,便放大展开,在他的眼中变得清晰无比。
这些脉文,与他熟知的聚气脉文,重叠的文理很少,所以他看得也很艰难。
好在他不需要弄懂全部文理,因为他不是在制作文牍阵盘。
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其中的一些规律,便被他看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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