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他相貌气度均是不凡,已有不少人暗自佩服。纪天佑摘下了面具,他们更是好奇那位姑娘究竟长什么样。
纪天佑道:“凤吟我就知道一定是你。”那位姑娘摘下了脸上的面具,盈盈微笑,不是张凤吟是谁。谁也想不到拥有如此才学的姑娘竟是一位十六七岁的美貌少女。
主事又惊又奇:“原来你们是相识的?”
纪天佑道:“不错,我们一起来的,后来走散了,现在又找到了。”
“好,真是好一对才子佳人。”身旁又是一片喝彩。察觉到旁人的眼光越来越暧昧,两人对望了一眼,都知道没必要做无谓的解释,眼下要先离开再说,。正要穿过人群,主事忽然急叫道:“两位留步。”转身拿了一个红托盘过来,“姑娘,这是你赢得比赛的奖金。”
“谢谢。”张凤吟伸手接过。
“这里还有一盏河灯要送给两位,祝两位永结同心。”两人越发觉得尴尬,明知道是主事误会,可他终究一番好意也不能拒绝,领了河灯,称谢而去。
这时两人都已经脱下面具,他们一路往正街的方向走去,看看能不能看到他们两个。从灯会一直走回到城门口,眼前变得豁然开朗,可一路走回来也不见他们的影子,问了下门口处卖面具的也说没看见。既然已经出来,两人都不愿再往回走。
纪天佑道:“反正他们还没出来,我们不如也去放放河灯,免得辜负了人家的一番美意。”两人一起走到了湖边,包公湖两岸多是一对对少男少女在此放河灯,湖面上悬浮着大大小小的河灯,映得湖水如灯火般通明。七夕节放河灯的原意是人们怕牛郎看不清夜晚的鹊桥,不能及时地和织女相会,是以要在桥下的河里点灯,北宋以后,渐渐成了情侣们为自己的爱情所祈福的象征。
他们将手中的河灯点燃,置于水中,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河灯不停地从眼前漂过,彼此的心情就像这河灯一样随着湖水的清波此起彼伏。
张凤吟道:“天佑,你原来早就猜到那个人就是我。”
纪天佑道:“起初只是猜测,但听到主事的说是姑娘的时候,我就肯定对面的就是你。”
张凤吟又道:“我跟依依分散之后也不知道如何找到你们,正巧看到那里有诗会,索性就去那里碰碰运气,其实当后面只剩下我们两个的时候,我也同样感觉到那个人是你。”
“这是不是说明我们心有灵犀?”他突然这么一说,张凤吟不由得心如触电般抖了一下,砰砰直跳,随即克制自己的情绪,笑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看看依依他们回来了没有。”
边说边起身,不想一时不察,被地上的草绊住了鞋子险些摔倒。纪天佑立马拉着她的双手,起身相扶,就这么一俯一起之间,两人的脸颊瞬间紧凑到了一起,双唇之间微微相触。虽只一刹那,张凤吟的脸顿时涨得通红,转身向后要走,纪天佑脑转飞快,急忙紧握住她的右手,“凤吟。”
纪天佑牵着她的手,他的手是温暖的,叫着她的名字,他的声音是温柔的,看着她的眼神也是柔情似水的。“凤吟,还有三天我就要回京城了,你愿意和我一起走么?”
“你这是在向我表白么?”张凤吟的心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平静了,发现自己不仅不紧张,还带着几分发自肺腑地喜悦。
纪天佑拉着她的双手,“是的,我喜欢你,要你做我的妻子。”
张凤吟道:“可你尚未禀明你的父母,像你这样的大户人家,你的父母必定是要找温柔端庄的大家闺秀与你相匹配,你的父母会喜欢我这样不修边幅的么?”
他的双手握得更紧,“大家闺秀,京城比比皆是,可是她们却找不到第二个你。”
“我……”
“小姐……小姐……”依依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同时传了过来,张凤吟急忙收回双手,见依依和李俊一起走了过来,“小姐,我们到了城门口不见你们,后来卖面具的说看见你们来湖边放河灯,我们就赶紧跑过来了,原来你们真的在这里。”说完才发现小姐的脸上泛着一丝红晕,两人之间也有一丝古怪。
一路走回,街上同样从灯会回来的人络绎不绝。明明街上的人很多,可依依却觉得静的奇怪,从刚才看到她小姐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若换作平时,纪天佑和她家小姐一定是走在前面,依依和李俊一般在后面紧跟着。
李俊向来少言寡语,但从灯会出来,张凤吟一直站在依依身旁,不但李俊不说话,就连他们两个也一句话都不说。依依猜想他们之间,刚才一定发生了某些事情,所以气氛才会这么安静,只是有些话不能在这里问。
可四人只顾快步流星地往回走,一句交流都没有,她想着总得说些别的什么来缓和一下紧张的氛围。正好看到张凤吟怀里有个红色的布裹,“小姐,你怀里那块红布包的是什么?”
张凤吟伸手掏出来,“这是我刚才在擂台上赢得二十两银子。”
依依道:“是那个比诗的擂台呀,我有经过,可是人太多,我又没兴趣,所以没去留意,早知道你在那里,我就在那里等你好了。纪公子你也去了么?”
纪天佑笑道:“我是去了,可是没你家小姐厉害。”
张凤吟又道:“你呢?跑去哪里疯了?”
“我们走散之后,我就自己一个人瞎逛,可是逛了几圈都找不到你,索性把面罩摘了,最后看到李俊,然后我们就一起出来等你们了。对了小姐。”从怀里拿出两个鸳鸯同心结,“我还去买了这个,老板说很灵的。我特地买了两个,一个给你,一个留给我自己。”说着递了一个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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