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连天,恰衬托了此刻写作的心境,尤其是周懿和虞兮相见不能相认的那种无奈。不过时不趁巧,周虞二人的故事要在后天才能跟大家见面,今天继续周懿在京城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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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懿愁苦不堪,当夜喝得酩酊大醉。
他酒后毫无顾忌,尽说了些和虞兮有缘无分,宿命不和的话。东郭秀虽听得云里雾里,可这一向不近儿女之情的浪子,能在酒后吐露心声,可见他言下的女子自是不同于常人,于是笑他:“袁复说你不近女色,不算是个快意恩仇的男儿,看来是你藏得太深,让兄弟们捉摸不透。”
周懿醉眼惺忪,不觉把他当成了袁复,因而也就毫无顾忌,大放厥词道:“不瞒你说,若不是上天不予垂怜,早在十年前,我就成了无相山的女婿了!说我不近女色,哼,在你面前,我总的端着点吧!”
说着,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从桌上拿起一个空碗,“袁复兄弟,干了这碗酒!我告诉你个秘密!”
东郭秀笑着的脸色立即一沉,他不清楚周懿是否真的已经醉到连他和袁复都分不清的地步,因而拿一个白玉茶盏,以茶代酒与他相敬饮下,然后在他耳畔低声问了一句:“周懿,你喝醉了?快躺下休息会儿吧。”
周懿微闭着眼,笑着摇了摇头,“袁兄弟……我的酒量你不清楚吗?我告诉你,我今天遇见东郭大哥了,他带了一囊好酒,可惜,你没喝到……”
很显然,听他说的话腔调,连舌头都硬了,于是东郭秀才确定周懿是真的醉了。
“周兄弟,既然是秘密,最好还是不要说了,你已经醉了,先休息吧!”东郭秀将他架住,二人步履阑珊地就往床铺上走去。
周懿有气无力地一推,“如此良宵,何必贪睡?”然后哈哈一笑,凑到东郭秀耳边细语低声地说:“快收拾一下行礼,明天一早咱们就离开京城……”
“离开京城?”东郭秀一皱眉,颇感惊讶,“咱们才到这里,还有很多事需要调查,怎么又匆忙忙地急着要走?”
“调查?查什么?”周懿身体向后一仰,躺倒在床上,伸手向他摇了摇,“京城之事,已在我把控之中……”
“那你都掌控到了哪些消息?”东郭秀紧紧逼问。
“好吧,我告诉你,你可不能给别人说。”
“咱们是一个立场的兄弟,我还能向着外人不成?”
周懿欠了欠身子,依在宣腾腾的枕头上,半睡半醒。东郭秀恐他睡着,忙给他灌了几口茶水,周懿这才有了些精神,不过依旧半睁着眼。
定了定神,东郭秀也躺了下来,倚在周懿身旁,背身对着她,问道:“你慢慢说,说完了咱们再上路。”
周懿哼了一声,眼皮吃力地眨了几下,“我已经查明,这些年搅得江湖动荡不安的,就是当朝兵权最大一个人……骠骑大将军侯靖!不过他没有亲自出手,而是在江湖上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帮凶,这个人就是以正统自居,沽名钓誉的虞广陵!”
东郭秀低声迎合了一句:“你确定?他可是你太师父的至交!”
周懿嗤之以鼻地笑道:“至交最值得信任,但也最有必要去防备一下,因为你不知道……他会不会,或者什么时候……就在你背后突然捅你一刀!叫你防不胜防!”
“那你是十分确定了?”
“八九不离十。这里有他们的眼线,我们在这里停留得越久,就越容易打草惊蛇。相信侯靖和虞广陵接下来还会有其他的动作,他在明处,我们只要时时盯住他的动向,就一定能抓到他行凶作恶的把柄!”
“那我们可要小心,无相山可不是想去就去的。”东郭秀低眉沉思片刻,心里似乎有了些底气。
周懿依然言语不清,“无相山暂时不必去管它,我自有注意获取我想要的线索。但眼下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去做,明天我们就出发,一刻也不能耽误。”
“什么事?”
“去太极山!找一个人!”
东郭秀全身一震,半躺着的身子突然就要坐起来,他回头又看了看周懿,再次确认了他是否真的醉了。周懿虽然神志不似刚才那会儿恍惚,可他面色殷红,嘴角又流着口水,一副不能自理的模样,可以确信他的确酒醉心醒,只不过整个人已经不能完全自控而已。
“眼看就是年底了,你应该会白鹤山才是,为什么要在此时去太极山?莫非,你去找什么人?”
周懿哈哈一笑,气息若无地说道:“这些年我还在找一个人,和虞广陵比起来,此人藏得更深,东郭大哥已经到那里找过他,我们要是不及时过去,恐怕这条大蛇,要被他惊走了!”
“这个人是谁?”
“仓葭!”
东郭秀大吃一惊,连忙翻身转了过来,正要接着再问,只见周懿神态酣然,已经睡着了。
时至半夜,门外打更的更夫走了三遭,屋檐下的灯笼也逐一熄了火。周懿鼾声乍起,酒助愁眠,这段时间显然已经疲惫不堪。东郭秀叫了他几声,也没回应,于是便悄悄下了床,点了一盏蜡烛,移步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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