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繁星满天,站在院子里,看着不远处的北京城墙,在夜色中宛若一条巨龙一般不见头尾矗立在面前。这是大明的都城,可谁能想到如此雄壮威武的城墙就在不久的将来就会被农民军轻易突破,再过不久又沦入了野蛮人的手中,华夏大地从此陷入一片黑暗。

陈越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他要在北京沦陷之前尽可能的增强自己的实力,使父子俩手里能拥有一支忠心的队伍,不是有什么野心,只是想尽可能的在这乱世中求个活命。

“你在想什么呢?”一股芬芳传入鼻端,吴婉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在想啊,如此雄壮的北京城会不会有一天被敌人攻破。”陈越随口答道。

“怎么可能?”吴婉儿下意识的就要反驳,可随即想到自己的家乡开封,那可也是一座雄壮的城池啊,不也被攻破了吗?虽然破城的不是敌军而是滔天的洪水,可是黄河终归是人把大堤掘开的吧。

“怎么了?是不是想家了?”陈越敏锐的觉出了吴婉儿情绪的低落。

“哪里有家啊,城破了,家被淹了,父亲死在来京的路上,主母,主母和同父异母的哥哥把我和弟弟卖给了人贩子……”吴婉儿凄婉的说着。

“别难过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感受着姑娘的伤感,陈越笨拙的劝着。

“我没有难过,我很庆幸,庆幸自己遇到了你,把我从火坑里救出,庆幸有了你,让我和弟弟再也不用过颠沛流离的生活。”吴婉儿的眼睛亮若星辰,火辣辣的看着陈越。眼前的男人和她以往见过的文弱书生不同,看起来有些粗鲁,可是他心思细密,武艺高强,更难得的有一颗锄强扶弱的侠义心肠,当他把她从人贩子手中救出,背着她爬过高高的城墙时,她的心就沦陷了。

“你本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本该在秀房里弹琴作画,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在我家却只能粗茶淡饭,还要洗衣做饭做下人的活计。”看着姑娘明亮的眼睛,想起她在厨房笨拙却非常努力的学着做饭,陈越好笑之余又非常的感动。

“我不在乎粗茶淡饭,也不怕吃苦,只要有弟弟在,有,有你在,我什么都不在乎……”姑娘的声音越来越低,陈越感受着她浓浓的情意,忍不住伸出手去,把一双柔荑握在了手里。

“啊!”吴婉儿低叫了一声,挣扎了一下,然后便不动了,任由那一双大手包裹着自己的小手,只觉得脸蛋发烫,浑身颤栗着如触电了一般。

摸着掌中柔若无骨的小手,闻着身边诱人的芬芳,陈越迷醉了,微一使劲把姑娘拉到了身边,低头就向那诱人的红唇吻去。

“咳咳咳!”一阵突如其来的咳嗽声打破了夜色的平静,吓了正陷入情欲中的男女一跳,吴婉儿使劲挣脱出手来,捂着脸向自己的房间跑去。

“你个混蛋半夜不睡觉,想干啥?”陈越恼火的看着不远处一脸无辜的陈平。

“是老爷让我看着你,不许你乱来。”沉默了一会儿,陈平低声道。陈越只能怒哼一声,转身回自己房间去了。

回头看了一眼姐姐紧闭的房门,陈平的脸色很是复杂,此刻他的心乱糟糟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对解救了自己和姐姐的陈越,陈平是充满了感激,并发誓要用这一生来报答。可是自己报答也就算了,他不愿意再搭上自己的姐姐。陈平本能的认为自己的姐姐是天下最好的女孩,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四书五经学的比大部分读书人都好,这样的女子应该要嫁给举人进士的,陈越虽然好可也只是个粗鄙的军户,又哪里配得上自己的姐姐?所以当陈江河暗中吩咐让他看着二人之时,陈平果断的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照例是早早起床,操练武艺,恼火陈平昨夜坏了自己的好事,陈越给他的训练多加了两成,害的陈默也得陪他一起受罚。当陈江河和陈岩拿着打制好的两只煤球机和两只煤火炉到来的时候,陈平和陈默还在院子里站军姿。

昨天打制的煤球一夜的时间晾了个半干,已经可以使用。

一只煤火炉就摆在院子里,众人围着看陈越如何使用。

先把柔软的干草放在炉子里最下方的火箅子上,取出火折子用力吹燃,再把干草引燃。然后在燃烧的干草上放上细小的木棍,再放上粗些的干柴,和以往火炉点火没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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