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叫花子走后,慕容华这儿也显了气,略带嫌抬手在叫花子碰过的衣处拍了又拍,慕容华说道。

“好个可气的叫花子,身上不干不净也就算了,连嘴也是不干净的。太白楼如今做的都是些什么生意,怎连这样的人也让进了。”

慕容华这话原是为了抱怨,谁知却惹得那姑娘回道:“你这公子爷才可气,人家好端端的花着自个的银子,买着自个的乐,碍你什么事?平白还得遭你嫌了,你要是瞧不惯太白楼做叫花的生意,有本事你自个开一家去。”

姑娘的呛语让慕容华更是着恼,当即显怒,慕容华道:“你这姑娘,好生不识好人心。”

姑娘冷道:“你这人还真是有趣,我一没承你相帮二没受你搭救,哪来的好人哪来的心?”

慕容华气道:“瞧着是个柔弱的姑娘,脾气竟是如此刁横,你可知方才那叫花子揣了什么意?”

“我又不是人肚里的蛔虫,哪能知对方什么意?”姑娘话落,慕容华冷笑道:“瞧你那脾气,我还当是个久经江湖的主,没想着却也是个初出茅庐的丫头。独身一人在外,姑娘家一人,不提神当心也就算了,旁人说什么你就应什么,难不曾姑娘就没发现刚才那叫花是在套你话头。”

“套我话头,这么说来,那叫花子还是个没揣好意的家伙了。”慕容华哼道:“自然,那叫花一看就行事不轨,绝非正派人士。”

姑娘接道:“绝非正派人士,那就是歪道邪魔了,既然是邪魔歪道,肯定没安好心。公子你这话说的,听起来到也几分有理,只会,我凭什么信你?”

“你……”这话一出,直叫慕容华哽了气,面拉沉,慕容华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姑娘回道:“我这话的意思是,公子说了叫花的不是好人,可那叫花的刚才也说了。这有的人看着像坏人,实则不见着真坏,可有的人瞧着像是好人,心肠却烂到骨子。所以这究竟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仅凭一句话,公子叫我如何相信?”

笑询的话,分明就是质疑,姑娘这一番话实在叫人气恼,直叫慕容华一口气堵在胸口,气得一掌重重落拍桌面,却因对方是个女子,终不好动怒。只得哽了气,怒道一句“好男不跟女斗”。

他这儿是恼了气,不愿计较,反之那位姑娘,却笑着说道;“公子也是好心,有意提醒,既是如此,我也不能太不领情了。公子告知我一句,那我也告知公子一句,这人嘛!也别太傲高了,总是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眼俯四方的,可是很容易叫人占便宜呢。”

奇怪的话,叫人听后甚是不解,慕容华因了姑娘这话露了迷,而边上的白泽远则举着杯,一面碾揉把玩一面眉锁微蹙。这位姑娘的好意告知,明显是想暗示什么,心下动念,人也索思,就在慕容华因疑不解顺便问询时,白泽远忽然说道。

“慕容兄,你身上可是少了什么。”

稍着一顿,马上会意,身上一番摸索,慕容华说道:“糟,我身上的银票。”

出门时他可是带足银两,如今身上却一分都翻不出来,当下错愣随后回神,慕容华道:“是刚那叫花子。”

话音才落,身侧白泽远立即动身,也就一闪人已跃身从二楼跃下。当下慕容华也赶至栏处,探看时早已不见白泽远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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