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琛心中不服,可言行上还是应了宸王的要求。这十五日,便是他的生死关头,而对于求生的欲望的追去,他不得不走远些看看能否寻些下落。

沿途中,他碰见了匆匆追上了他脚步的宸晔。宸晔关切的目光缭绕在他的伤口处,话语也是真切的将他关怀。宸琛心中觉着自己这伤也算是拜他所赐,却并没有将这等过错完全的推脱在他身上。

“没事,这是七弟我自己的命,三哥无须在意。”宸琛说罢,将暴露在衣袖上裂痕拉扯了几下。宸晔见着他嘴硬也没有多说什么,从胸口处取出了一上好的金创药便递给了他。“来,这是父王赏赐于我的奇药,据说能让伤口在短时间迅速的愈合。给你,希望你能好受许多。”宸琛收下了此物,双手却将那金创药捏握的甚紧。

“多谢三哥的好意,不知您可否还有别的事,若是没有的话七弟便先行拜会了。”宸晔摇了摇头示意无事,随后向着静梦殿行去,这些日子自己也许久不曾拜会拜会自己的生母了。宸琛与宸晔拜别了去,二人的道路也分道扬镳,许是从此时开始,这一正一邪,一明处一暗处的基调便已然定下……

宸琛将那枚捏握在掌心的金创药狠狠地丢掷在了长廊的转角处,而他的深幽的眼眸也越发闪现着嗜血的狠厉。他终究是有血有肉之人,也会心存嫉妒,心存不平,即使自己内心早已经淡忘了所谓的亲情宠爱,究竟为何?

静梦殿外,栽种着整齐如列的木槿树。一片片的,葱葱郁郁的,正如这如今在后宫叱咤风云的女子一般,风头正旺。在木槿树上面,枝枝叶叶,不多的空隙里,生着各种的草花,都是毒辣的黄色、紫色、深粉红--仿若火山的涎沫,刺灼着宸晔的双目。

自己的母妃静妃,对自己是宠爱有加,况且最近又喜获了身孕,更是占据了这后宫的半壁江山。宸晔心中对她这样的一个女子存有敬意,但却只有微乎其微的爱意。他驻足在静梦殿的门外,踌躇着,脚步也迟迟缓缓地不愿迈入,直到殿内负责购置物品的嬷嬷见着他,这才火急火燎的通报了去。

“娘娘,娘娘,三殿下他前来拜访您了。”嬷嬷一步并两步的跑了过来,差点因着步数不稳而跌上一跤。那被唤之娘娘的人听着这声传话,也是将悸动的情绪尽数展现在了眼帘。”是吗?真的是晔儿吗,嬷嬷你不是骗我罢。“静妃快步赶到了殿前,竟没有一丝娘娘的仪态。

”母妃,儿臣拜访,给母妃请安了。”宸晔行着礼,一把扶住了快步赶来的静妃。二人并肩着迈入了静梦殿,静妃喜出望外,连连令着仕婢呈上了几样宸晔年少时便爱吃的点心。她招呼着宸晔,比起对待儿子,她则更像是在礼待一位客人。

宸晔觉察到了周围冷凝着的尴尬氛围,便主动嘘寒问暖,关切起了静妃的身体。“嗯?多日未见儿臣对母妃的身体境况一直颇为担虑,前些日子早朝之时曾听着父王说母妃已然怀有身孕?”宸晔问着,双目也悄然的移向了静妃的肚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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