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武术是白露的第一个依仗的话,那金目盘烛枪就是白露的第二个依仗。因为有了对方,白露才有安身立命的资本,才不会时时刻刻担心被被人剥皮拆骨。
但是,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后,金目盘烛枪就失去了踪迹,这不得不让白露担心。
她曾经检查过这具身体的细节,没有武术功底,没有任何特殊力量,顶多就是因为年轻的缘故,身形轻盈一点,可这对她来说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这具身体很干净,不管是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完美无缺,没有什么伤疤胎记,和白露的身体全然不同。这也从侧面说明了赤虎陷入了沉睡,应该不在她的身上。
最大的两个依仗都消失了,白露有些不安。
几个月的时间下来,新招收的奴隶也大都入乡随俗,在将军府混了个脸熟,渐渐地有了些人气儿。
白露也打听到了不少乱七八糟的消息。不得不感叹一句,大门这样的地方,消息最为灵通,来来往往的人最多,要是能拉住几个随便说上几句,就能从哪些杂谈中得到不少有用的消息。
而能得到最隐秘的消息的位置,一定是主人家的近身随侍。不过这个位置,对现在的白露来说有些天方夜谭,再加上这个位置的危险性太高,白露也不想掺和。
几个月的时间,她彻底感受了一次什么叫做小人物的智慧。每个人都是看似不起眼的小人物,都是在神界一抓一大把的奴隶,可他们知道的隐秘反而是最多的。只因为他们要在大街小巷中穿梭,要和每家每户的奴隶打好关系,要费劲心思摸清主人的喜好。
白露得知,神界之所以每年都会有那么多神兵死亡,是因为那场持续了万年之久的战争的对手是魔族。
对于魔族,她了解的不多。周围所有人都对此讳莫如深,避之不谈,好像那个词语从他们的嘴里吐出来,他们就会立刻变成魔族似的。
越是这样,白露就越好奇。魔这个字眼在她的印象中一直是矛盾的,因为这个字的含义并不好,但是在武尊殿还不叫武尊殿的时候,江湖人都称它为魔宫,那白霜君理所当然的就被人称作魔头。
因着骨子里隐藏的魔性,白露对这个魔族并没有太大的抵触,但她也知道,魔性毕竟只是人的一种思想,一个种族要是都能称为魔的话,可就不是一般的难对付了。
所以,每年都会有大量的神兵死在神魔战场上。
每年都会有数不清的新生神族投身战场,继续效命。
这座神将府的主人就是一位幸运的神兵,也是一位很有能力的神兵,能在危险的神魔战场中出类拔萃,获得神将的位置,本身就证明了他的能力。
说来也奇怪,这几个月的时间,她从未见过这位理应是她的主人的神将。
白露也悄悄地向别人打听过,得到的回应是神将大人已经上了战场一年多了,不日就会回来。
这一天,是很普通的一天,高高悬挂于神宫正上方的神日兢兢业业的发着光,照耀着神界的每一个角落,让这里的一切显示出最纯净的白色。
白露依旧如往常一样,早起趁着无人的时候将大门擦洗了一边,又将门口的石阶也清洗了一边,确保没有一丁点灰尘才罢手。
神将府的门口一左一右矗立着两座雕像,雕像的身材矮小,五官怪异,穿着打扮也不是神界惯常的银铠白袍,反倒有种随意不羁的感觉。不知道这两个雕像的原型是什么,可他们在神界的地位该是非常高的。来这儿的第一天,就有人告诫过奴隶们,绝对不能将法术用在雕像上,每一次清洁都必须尽心尽力,还必须心怀虔诚。
雕像的一边站着两个人,都是和白露一样的人,他们除了打扫以外,还有项工作就是值守,很快就要轮到白露了。
现在手上没事儿干的几个人蹲在一旁,和从府里出来跑腿儿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听着对方形容的府中繁华景色、玉宇琼楼、美貌月娥,还有能在主人身边近身侍候,不禁心生向往。
神将府的奴隶就是这样,外面的希望能够更进一步,离着主人更进一步,殊不知里面的人也羡慕外面的潇洒生活,还能在第一时间就能迎接主人回府。或者说,神界的每一个府邸都是这样,所有的奴隶,神仆都想离着主人近一些,再近一些,能多获取主人的一丝垂怜。
一切都如往常一样宁静,白露干完活儿以后也站到了值守的队伍里,门口一边两个,在加上那两个雕像,总共是六个。
“哒哒哒,哒哒哒……”
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通体雪白,背生双翅的天马踩在白石板路上的声音格外清脆悦耳。白露知道,神界大部分的人都会将天马作为坐骑,不管是在战场上搏斗的时候,还是平日里的交通工具,天马都是他们最好的伙伴。
只是,这道声音富有节奏,每次落蹄的声音均匀有力,一听就知道是一匹极好的马。
白露下意识的抬头去看,当那道白色的身影映入眼帘的时候,她就怔住了。
那人穿着一身银白色的铠甲,生的高大威猛,大半张脸隐在同样是银白色的头盔面罩中,看不真切,但是那迎面而来的肃杀气势骗不了人。几乎是一瞬间,白露就判断出了这人的危险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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