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重八往皇觉寺的方向去,马长楚立刻回了屋里,拿了帕子沾了水捂着口鼻之间。
那么大的烟气,她的气管炎若是不小心吸入了大量的烟雾,再复发不是小事。马长楚捂着鼻口,很快见到隐隐几个人跑了回来,定睛一看,黄叔,朱重八,另外一个是皇觉寺的住持大师。
“怎么了?”虽然三人的身上都有些狼狈,万幸都没事,马长楚才问起事因。
“阿弥陀佛!”住持大师默念了一句佛语,黄叔已经骂道:“还不是那韩公子,大张旗鼓的到皇觉寺来闹,之前在镇上他就朝人嚷了偷库银的是他,之后到皇觉寺叫人跟上了,官兵围了皇觉寺,叫住持大师交出韩林儿来,大师如何交得出来,那些官兵一怒之后不放火烧了皇觉寺。”
马长楚惊叹,“师兄为何对人说库银是他偷的?”
“我看十有八九是他的人给偷的。”黄叔咬牙切齿而肯定地说。马长楚询问地看了他,黄叔从怀里掏出了一绽银子,“小姐看看后面的印字。”
马长楚翻过一看,诺大的某某库银几个大字再清楚不过,黄叔道:“这是我回去今天韩公子跟我们分开的地方捡到的。重八兄弟也说了韩公子身边的人十分眼熟,他那天晚上被当了偷库银的人追赶之前,就遇到了那人。”
“皇觉寺中的其他师傅呢?”如今也不是追究始末的时候,还是人更要紧。
“无事,老衲今日见了两位施主觉得不详,是以将寺中的所有僧侣都遣散了,寺里余了老衲一个。火起之时,老衲本意随皇觉寺而葬,没想到叫黄施主救了我。”住持大师说到这里又念了一句佛语。
黄叔一听立马道:“难怪今天大师不管天色,非要我们离开皇觉寺呢,我当初还怪大师不通情理,也不念着我家小姐大病未愈,竟然叫我家小姐夜宿荒野。原来大师竟然是为了我们好了,真是错怪大师了。”
越说黄叔就越是愧疚,倒是马长楚不觉得有什么,别人家的地方,想让你住就让你住,不想让你住就不让你住,有什么奇怪的。皇觉寺不仅于她有救命之恩,就韩林儿的所做所为,哪一样说出去都叫人不喜欢。易地而处,她也会叫人把他们轰了出去。
只是没想到住持大师一片善心,马长楚侧过头,“皇觉寺因我而祸起来,实我之过。”
“与马姑娘无关,是皇觉寺注定有此一劫。况尚就算寺庙不在了,人还在就比什么都好。”住持大师十分豁达,“正好老衲也可云游四方去,困守皇觉寺多年,也该看看外面是什么模样。”
“师傅!”朱重八唤了一声,住持大师道:“你游历三年,难道一无所获?”
“自然不是。”朱重八答得飞快,数年的游历,怎么会是一无所获呢?他所得到的,远比他以为的要多得多。如果不是走过那么远的路,他不会得以开阔视野,也不会明白自己想要走什么样的路。
“你既有所得,老衲也希望能有所得。皇觉寺已毁,老衲这就离去,山高路远,诸位珍重。”住持大师还真是说走就走啊,这便要告辞了。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