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问?一旦有这样的军官进入大炮射程,就给我用大炮猛轰。”夏远拿起望远镜窥看了一下,“好像还是个大官!”夏远放下望远镜,说道:“告诉炮兵,能打到这个军官,每人赏十两银子!”

“那阁下最好准备一个足够大的钱袋来装奖赏!”杜兰特高声喊道:“距离二千二百码,仰角25度。实心弹~~发射!”

轰轰轰~~

十颗铁炮弹呼啸而出,落地之后带着砸地的空空声向岳托滚来

夸嚓~~

“啊!”

出人意料的情景出现了,炮弹与岳托全部擦身而过,岳托身边的几个亲兵和掌旗兵都被打死打伤,唯独岳托什么事都没有,头发都没掉一根,只是胯下战马受惊,来回蹦跳了几下

“呜~嘘~呜嘘!”岳托猛勒了几下缰绳,才将战马稳住,扭头一看,自己周围一片狼藉,自己的掌旗兵没了半边身子,血污和内脏把自己的大纛弄得惨不忍睹,不远处,还有一颗陷在泥地里的炮弹兀自冒着热气

岳托后怕不已,他想起老汗王努尔哈赤就是死在红夷大炮之下,不由一阵发憷,他用身上的毯子擦了擦脸上见到的污泥和血浆,叹了口气说道:“大纛被打断,这是不祥之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清兵这一退,整十天都没有动静,济州城赢得了一个难得的喘息之机。城中军民开始修理城墙,准备礌石滚木,修理损坏的兵器,为伤病士兵疗伤。

这一日,夏远正在西校场训练民兵,吴王府来人,说吴王要召见夏守备。

“吴王要见我?”夏远不以为然,但许多等人倒是兴奋的很,虽然这时的藩王仅仅是锦衣玉食罢了,不过象自己这众人能见到皇亲国戚,回去也可大大吹嘘一番。随夏远一起觐见的,有孙辉、许多、姜西和张红平。姜财是原日照副千户姜西之子,张红平是原日照镇抚张庆天之子。

夏远在济州乡试的时候就见识过吴王府的占地广阔,只是没有进内部看过。进了王府看过,才算知道什么叫一入宫门深似海。要是没有宫里的小太监带路,自己非迷路不可。

上了十八级台阶,又一番七绕八绕之后,小太监将夏远临到了奉承太监曹瑞面前,“夏守备,别来无恙?”曹瑞笑着主动问候

“托您的福~”夏远笑笑

“王爷在正殿设宴款待守备呢~请随咱家来~!”曹瑞手里的拂尘一抖,转身就走

进了正殿,夏远才发现在场的除了吴王还有那个女扮男装的小王爷,吴王见到夏远很是兴奋,那“小王爷”似乎特别多看了自己几眼,这让夏远有些得意,他下拜道:“卑职日照卫指挥使、守备官夏远见过吴王千岁!”说罢又朝那“小王爷”下拜道:“见过小王爷~”

曹瑞笑笑,对夏远说道:“夏守备,请入座吧!”说着又对许多四人说道:“四位请偏庭用膳!”

“多谢王爷赏赐!”孙辉见过大场面,懂得规矩,许多等人则傻站一边不知做什么,等到孙辉谢过之后,几人才恍然大悟,跟着一起谢恩,但是他们脚下却没有挪动,还是直直地看着夏远,直到夏远点头,他们才随着曹瑞去了偏殿

这些吴王都看在眼里,一番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之后,吴王笑道:“宋卿家果然御下有方,难怪麾下将士用命,以致成为日照财神!”

“王爷谬赞,卑职不过混个温饱而已!”夏远低头笑答

“好个温饱!”吴王笑笑,“本王在山东有二十几个田庄,良田万顷、庄客万人,可每年打的粮食为什么还这么少呢?而宋卿家的庄园,都是海边薄田,可听说就是这样的荒年也亩产两石,莫非夏守备真有化一为二的聚宝盆?”

“最近几年连年大旱,各地都歉收!”夏远打着哈哈

“小王爷”朱玉婷忍不住说道:“借财不借路的说法,夏守备到像个商贾!”

夏远笑着拱手道:“小王爷,卑职确实没有隐瞒什么,只是不过是安时、足额向种田的庄客们发放工钱,另外在旱季就开挖几条水渠灌溉一下罢了!”

朱玉婷努力装出粗厚的嗓音,“哦?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夏远点了点头,当然是仅此而已,总不见得把自己有高产小麦种子的事情说出不成?

朱玉婷又问道:“本郡王听说夏守备雇了红毛夷人做部曲?”

“正是,这些西洋人善用火器,知道许多我们大明人不知道的东西!会许多咱们大明人不会的东西!”夏远答道

“照夏守备的话来说,我大明乃是天朝上国,礼仪之邦,教化之盛,难道不如夷人?”朱玉婷不屑地质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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