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的时候,闻停远才将酒杯放下来,继续道:“其实,陛下这次虽然说录用人才要不拘一格,但许大人想必也知道的,世间的人才太多了,如果稍微有点儿才的都录用的话,恐怕这些空缺远远不够。而且,什么又是人才?这个又不好评定,所以,陛下最后就给我们列出了一些考核人才的标准,同时,也划定了一些对这些人才候选人考核的内容。在下虽然不才,但终归算得上是陛下的近臣。陛下在罗列考核的标准和内容的时候,在下正好就侍候在一旁,虽然不敢偷听陛下的讲话,但耳朵里嘛,总会不由自主地飘进只言片语的……那个什么,许大人,你得向在下保证,你听过之后立刻就忘了,要不然在下只好杀人灭口。”

许知远是业火年间的进士,一直郁郁不得志在地方上任闲职。在两年前那场“金黄稻穗黄金血”的国殇中,四平城的前任县令被趁机作乱的贼寇所杀,发誓效忠红衣首相满萨里的许知远才得以成为候补知县。

官,谁会嫌大呀。

所以,当他听到可以升官的机会就摆在面前的时候,再也不管此刻站在面前的人是不是与他发誓效忠的那位大人的对头了,脸上几乎都冒出光来,立刻表态道:“下官……下官的记性一向不大好,从来都是过后就忘的。”

闻停远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捻了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嘎巴嘎巴地嚼着,道:“那就好,那就好。关于这次陛下考核人才的标准呢,总共有七条。这第一条呢,好像是……快快乐乐出门去,平平安安回家来……”

许知远眉头一皱,道:“这算什么标准?”

一直埋头狂吃的百晓生突然扑哧一下,把饭喷了闻停远一脸。

闻停远把脸一沉,冲着他大声道:“怎么回事你?!”

百晓生也把把筷子一摔,替闻停远擦了擦脸上的油渍和饭粒,却冲着许知远大声道:“这个标准是陛下亲自划定的,怎么?许大人,难道你对陛下的决定有所怀疑不成?”

他倒会倒打一耙。

许知远吓得立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冲着他不停地磕头道:“下臣不敢,下臣不敢!”

百晓生冲着闻亭远偷偷地呶了呶嘴,然后,在他脚上狠狠地踩了一下。

闻停远被踩得直咧嘴,借故发火道:“你给我闭嘴!我们大人在说话,你一个下人胡乱插什么嘴啊?!……哦,许大人,我没说你,你也不用吓得尿裤子吧。我这个下人呢,见过大世面,平日里大大咧咧惯了,所以没规没矩的,还望许大人你多多原谅啊。许大人……你快快起来!”

百晓生“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而是继续低头扒拉他的饭。

许知远战战兢兢地重新站起来。

他的裤子上正在滴滴答答不停地滴着尿液。

他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只好吧袍子的下摆耷拉下来,尽量遮住自己尿湿的痕迹。

闻停远从背后冲着百晓生做了个“V”的手势,然后转身冲着许知远道:“哦,许大人,刚才我们说到哪里来着?哦,对啦,该说这第二条标准了。这第二条标准呢就是……爱护花草,人人有责。”

许知远道:“这……这是什么标准,哦,下官多嘴,大人请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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