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指标到手,冯见雄也不吝说些好话。

反正是义姐,服点软也不算啥丢脸。

饭很快就吃完了,趁着收拾洗碗的功夫,冯义姬也借机把为什么请周天音来过节的原因,给冯见雄解释了一下。

原来周天音的父母国庆期间捞到一个出国考察的机会,带女儿又怕给同事和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于是冯义姬就把本该一个人宅家过节的闺蜜请来做客。

“晚上我跟天音睡,你的房间你自己收拾。”冯义姬洗完碗,跟冯见雄交代了一句。

冯见雄巴不得跟周天音少一些交集,忙不迭就答应了。

周天音闲不住,趁着姐弟俩说私房话的当口,她也不见外,帮忙切了一个哈密瓜,去皮切成小块码在盘子里,插上牙签大家各自扎着吃。

跟KTV里卖的果盘相比,也就差把瓜皮卷花了。

冯见雄看了,心中莫名有些叹息。

他知道周天音家境好,是个很讲究生活品味的女生。处女座,有典型的洁癖。平时吃点水果或者虾蟹,被汤水汁水沾在手上就会吃不下;一定要彻底拾掇好,把果皮虾壳统统剥干净,洗完手才来吃。

而冯见雄自己和姐姐平时吃瓜,都是大刀片子刷刷切八瓣儿,直接啃的。

“唉,可怕的处女座强迫症,也难怪三观不合的人根本凑合不下去。”冯见雄回忆了一下上辈子周天音的悲剧,不由有些伤怀。

周天音跟他分手之后,后面五六年也没听说有新找男朋友,就这么单身过到了三十岁。

对于一些宁缺毋滥的女生,男朋友如果不够完美、不能全方位与自己的三观严丝合缝地契合,就宁为玉碎,不肯苟且,做个单身贵族。

上辈子,冯见雄甚至想过,要是周天音是个拜金女、只要他有钱能给她好日子就满足,那该多好——作为一个卓尔不群的黑客型律师,冯见雄的手腕虽然不上台面,但好歹是不差钱的。给周天音优渥的生活,完全可以做到。

但妹子偏偏不仅要他有钱,还纠结他的钱是怎么来的、是否体面、是否有官面上的社会地位——这种要求,冯见雄就无能为力了。

“这种女生,最适合初恋就遇到一个又有点小钱,还有学术成果、有高级职称的学者型官僚吧,但愿她这辈子找得到这样的男人。”

冯见雄想着,不免有些走神。一边有口无心地拿牙签扎着哈密瓜,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周天音聊天,交流些双方的基本信息。

只吃了三四块,冯见雄就觉得索然无味,道了一声谢,礼貌地去洗澡,然后回自己卧室关起门来宅。

周天音有处女座一贯的完美主义和敏感,自然察觉到了冯见雄对她的冷漠,便觉得有些傲气和不甘。

她好歹是个八分美女,身段又好,也不怎么在乎男生怎么看她——毕竟巴结她的男生多了去了。

今天主动对冯见雄如此和颜悦色肯亲近,也是看在冯义姬的份上。

谁知竟然被一个小男生无视甩脸子了,她便有些讪讪的。

冯义姬刚把冯见雄换下来的脏衣服丢洗衣机里,回客厅吃水果,就察觉到闺蜜一个人窝在沙发上,像是有些生闷气。

“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冯义姬推了周天音一把,顺势从背后搂住她的腰,滚倒在沙发上打闹,“难道是小雄说错话得罪你了?来,告诉姐,姐给你做主~”

别看冯义姬身段小,她年纪其实还比周天音大了半岁多,平时都摆出一副姐姐的架势。

“我怎么知道,我也没得罪他,我也犯不着贴人的冷脸。”周天音脸一红,轻啐了一口。

冯义姬爽朗地抚摸了一下周天音的肩膀,劝道:“行了,好妹妹,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跟小雄计较——估计他是脸嫩,不好意思和你多说话。你是不知道,他从小被我管严了,上大学之前都没见过什么美女。”

周天音反而被说得不好意思起来,反击道:“说什么呢!好像我在乎男生巴结似的。再说你自己不就是‘病美人’,要说他没见识过美女,鬼信啊。”

说这话时,周天音自己也在心中公允地评估着闺蜜:除了因为萝莉症,胸太平,别的也跟林黛玉的风流婉转不相上下了吧……

冯义姬故作正经地把脸一板:“我是他姐啊!这怎么能算!”

一萝一御俩妹子逗趣打闹了一会儿,冯义姬收拾好床铺,这才走到冯见雄的房间,也不敲门,就直接拧了进去,然后重新关上。

她准备敲打一下那个腼腆的弟弟。

中国式姐姐,大多这样:弟弟没过高考之前,身边有漂亮女同学走得近都要提防着些。而一旦读了大学大功告成之后,又走到另一个极端,似乎唯恐他被压抑太久灭绝了人性,对女生没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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