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年轻男子连声打断,“我看那卓芊芊不一定就看的上这京城里的富贵公子。以他父亲的地位想要在贵胄中择一良婿是何其容易的事情,何必大费周章非要让女儿抛绣球来择婿呢!”
“那这就怪了,好好的富家公子不要,却要抛绣球,万一那绣球抛的不准砸到了什么地痞流氓的,那卓芊芊且不是好好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这卓芊芊虽然生的一副好容貌,可是待字闺中多年,今年已经二十四了,等了这么多年却要绣球招亲……”青年男子的话音渐渐压了下去,顿了顿应该是喝了一口茶,“依我看呀,那卓芊芊应该是放不下一个人……”
“有意思了,这话从何说起?”中年男子来了兴致想要一探究竟。
窗外的黑子也听的来了兴致,轻轻的摇了摇慕二仪的膝盖,打算明天也去凑一凑热闹。可是抬头却见慕二仪的脸色像是罩了一层冰霜一般,森严凌冽,就连手都握成了拳头,力气很大指关节都泛白。
“二爷你怎么了?”黑子低声问道。
“没事!”向来都是一副嬉笑的慕二仪少有的露出严峻,黑子关切的一问只是露了一个无比平静从容的笑容。
“只是冷的不想说话!”说完用手指了指窗户示意黑子继续听下去。
“这都是十多年的旧事了,如今这雍城之内知道的人应该也不多!永宁街上的那座荒宅是曾经的宁远侯府,这你总知道吧!”青年男子继续说道。
“知道啊!十多年前益州大旱,荒年又遇上暴乱,朝廷拨下救灾粮银却被户部的苏伯懿所贪污,引来苏氏一族被灭,全族上下两百五十多口人无一幸免!”
“这都是朝中之事了,你我只是一普通百姓管不了那么多!我想说的是宁远侯府大公子苏文熙,那可是京城之中的第一公子,文武双全,仪表堂堂!当年苏伯懿和卓吟风关系也好,两家小儿女的姻亲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可是后来苏伯懿贪污救灾银粮,首告却是卓吟风。苏氏一族被灭,那苏文熙也被派去的杀手烧成了一具焦炭,自那以后桌芊芊一直待字闺中!”
“哦!”中年男子长吁一声,“若真是这样那卓芊芊也算是有情有义之人了!”
“女孩子总要嫁人,那卓芊芊估计也是放不下苏文熙,但是又逼的无奈一定要出嫁,父亲选的人自己不喜欢那干脆就自己绣球招亲了!”
中年男子干笑两声,淡淡的说道:“这些都是官宦家的事情,我们普通百姓也就当热闹看看,想那卓芊芊招亲,南宫侯自然也会有所准备,没有一点身份的估计是连那彩楼都靠近不得了!”
“那自然是了!要不然真的不分贵贱,你我二人都可以去碰碰运气,没准还真能抱得美人归呢!”两个男人又是说笑一番。
窗外已经淅淅沥沥的下起秋雨,寒风扫过雨点像是冰粒一样打在身上,黑子冷的上牙打下压:“二爷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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