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赵德喜就跟着云儿冰儿上山去了,住在这上山倒是方便了,赵德喜去砍柴,云儿冰儿去看看还有没有野菜,顺便把藏的钱拿回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点野菜,两个人悻悻的下山了。赵德喜一下午倒是砍了不少柴,背回来都堆在院子左边的空地上。

晚上刘氏把那个旁边破了洞的锅斜着搭在灶台上,将就煮了玉米面白菜糊糊,还贴了玉米面饼子,玉米饼上边沾了油烤的焦黄,吃起来很是香甜。

晚饭刚刚吃完的的时候,赵德才来了,赵德喜把他让到正屋去坐,赵云儿也跟了进去,赵德才进屋就开口了“我这些天在镇上,这不今晚刚回来,这事我也是刚听说,二哥爹娘这事做的不地道,不过分出来也是好事,以后老宅里事情你也就少参和了,过好自己的日子,我这这些年还赞了点钱,你先拿去用。”说着赵德才就从衣服里摸出一块银子放在炕上。

赵德喜连忙推辞,赵德才没要,就往外走。临走到大门才想起来赵老头是让他过来传话的,就跟赵德喜说到“咱爹让我过来喊你过去说说话,你得防备着,可能是为了大哥四弟去赶考花费的事,咱爹今晚跟我说大哥四弟去县里家里一共给出了 10两银子,说家里过的艰难,我给了一两银子。你这边刚搬家,没钱不管爹娘说什么都不要应下。”

赵德喜点了点头,说到“我现在跟你一块过去吧”就跟刘氏打了招呼跟着赵德才一起走了,等赵德喜走了,刘氏也收拾好了碗筷,回到家里。看到炕上搁着的银子问到“你三叔给的?”

赵云儿说是,赵云儿问刘氏:“娘,三叔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奶都不管三叔的吗?而且看三叔也不怕我奶似的”

刘氏叹了口气说到“你三叔也是个苦命的,当年你三叔才11岁的时候,那一年赶上大旱,地里的麦子减产很厉害,换的玉米面都吃不饱,那时候你大伯也是要赶考,你爷奶就狠了狠心,把你三叔送到镇上木工作坊给人家干活,说的是做工,可其实只有家里人知道,那是把你三叔卖了,收了人家6两银子。从那以后你三叔再没回来过,你爹那时候去镇上的时候总是过去看看,偷偷给他塞点吃的。听你爹说的可怜寒冬腊月的还穿的单鞋,手冻的全是血口子,后来直到五年前你三叔突然回来了,说是当年买他的那个工头犯事了,被抓了,他也就自由了。这次回来你三叔对你奶你爷爷没那么亲热,总是冷冷的。偶尔住在家里,农忙的时候就帮着干干活,其它时候都在镇上做工,挣的钱自己也就攒下了,你奶她要了几次,你三叔总是冷冷的回绝她,后来你奶就不管他要钱了只让他一年交一两银子就行了。”

赵云儿听了撇撇嘴,这老两口也是真狠得下心,难怪奶总是不怎么骂三叔,原来是心里有愧,赵云儿让刘氏把那一块银子收着,刘氏约么着有二两的样子,在村里人看来这可是一大笔钱了,一个成年男劳力在镇上做一年的工也就五两银子,中间还不能耽搁。

刘氏说晚了铺了炕,又去外头拿了柴烧了把火,炕很快就暖起来了,赵云儿和冰儿就着热气钻到被窝里打闹。刘氏坐在炕头上捺着鞋底等赵德喜回来,过了大约有半个多时辰的时候赵德喜回来了,脸色不怎么好看。

刘氏忙招呼他洗漱了进屋,外头风大,等进了屋坐在炕上缓了缓,刘氏就问到“爹喊你过去干嘛。”

“也没啥事,爹喊我过去,就说家里现在穷,委屈了我,但是分了家不能离心,大哥四弟这些都是亲兄弟,说大哥上次是犯糊涂了,让我别怪大哥。以后能帮还是得帮”赵德喜低头说着,说到这的时候顿了一下,继续说到“然后娘说大哥四弟走的时候一共拿了10两银子,我这个做兄弟的一点不拿也不合适,考虑到我们刚分家手里没钱就不让我们多拿,跟三弟一样就先拿一两银子,当时说的那一两银子的养老钱不着急给,等过年前给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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