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简淼天未破宵就悉悉索索的爬起来穿衣服,摸来衣服然后套在身上,起身下床,大好的心情在看到那笨重的鞋子时,默了。

满心欢喜的准备去工作,结束她无聊的要死的圈养生活,可这不合脚的鞋子,让她如何出去工作啊。

真是……早知道就不拒绝提拉为她置办吃穿用度的好意了,放养倒是自由了。

可是,

作死的是自己啊……

算了,简淼叹了口气,万事都得靠自己,光着脚走进衣橱里,挑了一锦绸方巾往鞋子里晒去。

待两个鞋子塞得差不多了,简淼才伸脚进去看是否合适,尝试小走了几圈,简淼才满意的朝门而去。

虽然布料硬了,没有丝绸柔顺,可丝绸容易滑走,更不方便。

看过英国凡塞宫的简淼只是小惊讶了下庄园布局的雅致,便按照地图边的批注去准备她的工作。

在庄园的中心,是错落有致的闲庭,最中央是一个由大理石镶嵌的长庭,长庭没有封顶,却凌空搭建着白净的横栏,上面挂着很多茂密嫩绿的吊兰,雅俗共赏,端庄清新。

而简淼工作的地方,多围绕闲庭边的小木屋施展开来。

首先是因为小木屋是存放园艺相关工具的小居室,另一方面是闲庭四周的植株树木便是她负责的对象。

简淼挑了一把锋利的大钳子走到旁边一低矮丹枫树边,明媚的抬头看着在冬日里和煦温暖的阳光,愉悦的咧嘴一笑。

这是一个新的开始!

…………

几乎一个上午简淼都没歇息过,没尝过百般聊赖的生活,哪里知道有所为的充实与满足。

一滴晶莹的汗水由简淼的额头滑直精致挺立的鼻尖,迟迟不落,丝丝痒痒的很是难耐,简淼放下钳子腾出一只手,刚准备抹汗,头上就突然一片阴影。

诧异抬头,汗滴晃了晃,滴答,没入土里。

光洁修长的脖颈,精致的耳垂,细腻的肌肤在阳光下莹莹泛光。

“拜北钏,你怎么在这儿。”

拜北钏垂头看着累得大汗淋漓却一脸幸福的少年,浅绿的眼眸是幽幽困惑。

“你在高兴什么,看着很蠢。”

简淼弯起皓眸,心情愉悦,反常的一点不想计较,更加明媚的笑容满面。

“谢谢你!”

“嗯——谢我给你安对了名号?”

“谢谢你给我尊重,谢谢你,给我一个名正言顺的活法。”

简淼眉眼弯弯看着皱眉困惑的拜北钏。

也许于他微不足道。

可她于这,是异端,她彷徨,胆怯,每一步都小心翼翼,踮起脚尖。可就是那么一个冷漠的人,让她微不可见的歇了口气。

虽然微小,于她茹毛饮血的琐事,但是,就这么他认为不以为然,仅仅受人之托的帮助。

却让她如海帆靠礁,于波涛汹涌中,得以轻舒缓叹。

拜北钏一向冷然的划过丝丝流光,看着在阳光下灿烂明媚的笑容,他这是,感谢他?

他有些生硬的点了点头,上下滚动的喉结,透露出他的无措。

简淼笑得更猖狂了,这拜北钏向来一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泰山压顶,浑然不惧的淡然样。

竟会露怯?

“哈哈哈……”

简淼显而易见的嘲笑,让拜北钏瞬间黑脸,麻烦,这些乱七糟八的世故就是麻烦!

气愤的转身,一抬脚便坐在了长庭中央的石椅上,而他刚才所在之处只余一小撮风,调皮的在空中转悠,寸寸消失。

简淼抿嘴,唇角难掩喜悦,继续低头拿好钳子继续修建已成雏形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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