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维誉见徐诗音心切,一路催促车夫:“快点。”褚良辰一边想办法,一边对他说:“黄兄不必心急,人既然在雍州,那是跑不了得。”苏公公坐在车上紧抓着扶手,不敢松开。
徐敬径听说进京的人员名单已定,即日便会回京,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已经责令徐诗音在家里待了好几天了,这次小丫头居然连缘由都没有问,就乖乖地待在房里没有出门。
让他担心的是张玉芸,已经连着几天了,吃什么吐什么,,只能喝点清粥配小菜。今天他特意打发了小厮去请城里有名的大夫。
黄维誉的马车进了雍城了,褚良辰掀开车帘子,对着外面的跟着的人招手,随从帖了上去,褚良辰说:“去告诉徐县令,说黄大人跟苏公公到了,叫他赶紧来迎接。”随从听完刚要跑去报信,被外面骑马跟着的姜襄伸出的马鞭拦住了,说:“褚大人,还有几步就到了,何须再禀报呢?”褚良辰看自己的人被拦了,也不好再说什么。
马车到了,徐家的门口,众人下车,随从上前敲门:“开门。”徐家小厮出去请大夫了,徐敬径只好亲自来开门。打开门,看到外面一行人不明情况,愣在了那里。他朝褚良辰看去。褚良辰对着他使眼色,可是他实在看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黄维誉问道:“你就是雍城县令?”徐敬径忙走向前回道:“小人正是雍城县令徐敬径。敢问大人是……?”褚良辰上前介绍:“这位是负责湘州采选的黄大人,那位是苏公公。”徐敬径忙施礼:“见过黄大人,苏公公。不知众位大人来此有何吩咐?”姜襄嘲讽道:“徐县令,就是这个待客之道?每次都是请人在门外叙话的。”徐敬径听他的语气不善,回到:“姜将军说笑了,众位大人请进吧。”
徐敬径闪到门旁,请众人进了前厅。等他们坐下,徐敬径拿起茶壶要去沏茶,姜襄似是开玩笑:“沏茶这种事还要徐县令亲自动手,徐家的下人还真是清闲啊。”徐敬径回道:“让姜将军见笑了,我徐家宅子小,没有什么下人,只有一个小厮和一个厨娘。厨娘只是做做饭,小厮呢平时在院里扫扫地,跟我出出门。平日里这是夫人的事,但近日夫人身子不适,小厮被我打发出去请大夫了,所以只能自己动手了。”
“徐县令一向节俭,这点我们湘州的同僚人尽皆知的。”褚良辰替徐敬径说话。
总不能让大家没茶水喝吧,姜襄也不再阻拦,徐敬径出了客厅,走到房角处刚一转身,旁边一个人跟了上来,低声叫道:“徐县令留步。”徐敬径停下脚步。那人走到他跟前:“徐县令,褚大人让我告诉您一声,他们是奔令千金来的。”那人说完就走开了。
徐敬径呆住了,在那里消化完那人的话。迅速去了后院。到了徐诗音门前推门而入。
徐诗音正翘着脚靠在床上看书,听到门响,以为是张玉芸进来了,赶紧坐起来,看到是徐敬径,说:“哎呀,爹,你怎么进门都不敲门啊?”徐敬径说:“赶紧走,快点。”徐诗音不明白,说:“怎么了?”“采选的大人特意为了你来咱们家了,赶紧走。”徐敬径急着把她往外赶。徐诗音一听说:“爹,那我不更能走了。”“你这孩子,你糊涂了,现在不走难道等着被他们送进宫里去吗?”徐敬径着急地说。“爹,你才糊涂呢,我现在要走了,你可是抗旨不遵。”徐诗音一语道破。
徐敬径听到徐诗音的话彻底冷静了。他刚刚听到消息,脑子里只想着如何不让徐诗音进宫,没有顾及其他的。现在冷静下来细想,如果徐诗音真得不见了踪迹,后果会很严重,真得有可能被扣上欺君之罪,尤其那个姜襄,今天明显他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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