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淏回到军营,看到周凌峰房间的灯还亮着,兴冲冲地走到了他的房门前,想敲门。刚抬起手,觉得自己似乎太过急躁了:“还是明天再说吧。”他把手放了下来,回了自己的房里。

翌日清晨,军中的集合号吹响了。周一淏穿好戎装来到了操练场地。周凌峰站在高台上,看着他们说:“众兄弟们,咱们一起在雍城七八年了,可以说咱们相处的日子加起来比家人都多。咱们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如今我周某人将要离开此地,他日再见不知何年何月了,在此请众兄弟们喝上一碗水酒,愿大家都能平平安安的。”转身对着后面的兵士说:“上酒。”

有人挑着一大筐碗过来,给没人一个,后面的人扛着酒缸来给众人斟酒。

周一淏还沉浸在周凌峰刚才的话里,看来他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要被调离此地了。

周一淏不知道他是该喜还是该忧。他十五岁,随父亲来了军营,学习治军御军之术,一直希望学有所成,能上沙场御敌。可偏偏雍城地处偏僻,又有天险作为依傍,敌国对此地秋毫无犯。自己的满脑袋的学问,满腔抱负,都无用武之地。如今父亲可以调离此地,那说明自己离开的日子也不远。如果在年前,他都可能欢心跳跃。可现在他心里装下了一个极其重要的人,他心里不舍就这样离开。

“来,兄弟们,干了这一碗酒。”周凌峰把碗举了起来。

下面几千人说:“将军,请。”齐刷刷把碗举到了胸前。

周凌峰一饮而尽,然后把碗摔到了地上:“各位兄弟,珍重啊。”然后走下了高台。

“将军珍重。”后面一群人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

周一淏和几个将领跟着周凌峰回到了房内。

周一淏一进门就问:“父亲,这是怎么回事?”周凌峰说:“昨天傍晚才接到的调令,本想告诉你的,可你没在房里。”说着把调令拿给了周一淏。

周一淏打开调令,其他几个人都把头凑了过去。那是兵部的调令,把周凌峰调往了西南的康布寨镇守,即日就得启程。

周凌峰说:“这里的事务暂由姜襄代为处理,直至朝廷指派新的人来,至于淏儿,你要先留在这里了。”

“爹我可以和你一起过去,我相信我可以帮的上你的忙的。”周一淏知道接收一个新的地方会有重重阻碍,想跟着周凌峰过去帮忙。

周凌峰明白他的意思,摇摇头说:“你的调令还没有到,安心待在这里好了。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问题的。留下来,你可以跟着姜将军学习他处理军务的方法,也许有一些是爹爹从没有教过你的,博采众长,你才会成长的得更快。”

周一淏明白周凌峰的意思,他不再坚持。

士兵来报:“将军,你的物品已经收拾妥当了。”周凌峰说:“好,那就出发吧。”周一淏说:“爹爹,我送您出城吧。”周凌峰说:“好。”对着其他人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们就在此留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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