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谢雅婍走后,谢太后感叹:“谢家怎么出了这么个眼皮子浅的。”崔嬷嬷只得安慰她:“皇后还年轻嘛,过些时日自然会不同的。”谢太后不抱任何希望地说:“但愿吧。”崔嬷嬷也从心里觉得谢雅婍真的没有国母的胸襟和风范。

她是跟着谢太后一路走来的,谢太后如何做的,她看的明明白白的,觉得那才是国母的典范。

当年谢家的老太爷看孙女得了皇帝的赐婚,便带在身边亲自教导,从琴棋书画,到为人处事,治国安邦,凡是老爷子认为对国家用益的,都教给了谢太后,因此培养出一个温婉贤淑,但又果敢大气的储后。入宫后,深得皇上喜爱,两人琴瑟和鸣,从未发生过争吵。只是可惜先皇早逝,二人没能白头偕老。

谢太后躺在榻上小憩了一下,她猛得睁开眼睛说:“对啊,可以重开大选啊。”崔嬷嬷被她吓了一跳说:“太后,您怎么了?”谢太后坐了起来,说:“我刚刚做梦,梦到当年陪先皇选妃时的情形了。想来这是先皇再给哀家出主意呢。既然这些人都不适合待在皇上身边,那咱们就找适合的好了。重开大选之制,我就不相信我天府国美女如云,就选不出个品德好,教养好还能得皇上心的。”

崔嬷嬷说:“还是太后娘娘高明。”

谢太后把大选的事开始提上了日程,开始着人筹备。

雍城比天府国的皇城靠北,所以春天也来得晚,此时的徐诗音还在金灿灿的油菜花地里尽情地享受春天。

赵旻祾送了徐诗音兔子灯后。徐诗音第二日到中兴街买东西,看到赵旻祾正趴在酒楼的窗口,往街上看。徐诗音把头一歪,用赵旻祾看得到的角度,无声地说了两个字:“好丑。”就走开了。

赵旻祾看明白了她的话,知道她在说自己做的兔子灯,伏在窗口哈哈大笑起来。叶枫和刘廷看他笑得那么开心,以为楼下有什么好笑得事情发生,纷纷探出头来,可是发现街上一如既往,没什么特别的。

赵旻祾也不理会他们诧异的目光。紧跟着出了酒楼的门,一路寻着徐诗音的身影去了卖菜的裕兴街。叶枫和刘廷不知道小王爷又怎么了,只得紧随其后。

徐诗音正在猪肉档上买肉,赵旻祾站到了旁边的肉档前,老板以为他是来买肉的,忙招呼说:“这位官人是要买肉吗?请问切多少斤?”赵旻祾看也没看说:“来十斤吧。”眼睛就瞟向了徐诗音。

徐诗音听到声音觉得耳熟,看了一眼,发现是他,再一看摊老板正在麻利的切肉,露出了难以琢磨的笑。

“官人,这是您要的肉。”摊主把切好的肉递了过来,“一共五百文钱。”赵旻祾拿出一两银子丢在放肉的案子上,说:“不用找了。”伸手拿过肉来,一股膻味钻进了鼻孔,赵旻祾嘴巴干呕了一下。

徐诗音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明明受不了那个味道还买,钱多人……”然后用嘴型说了“傻”字。赵旻祾不服气了,说:“羊肉乃人间美味,说有味的,只是厨艺不精罢了,殊不知加点白酒就可以把膻味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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