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昌晔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达到了断尘缘的高度。开始派人四下寻找那个貌似江若兰的女子,企图再续前缘。可天不遂人愿,那个女子犹如人间蒸发一样,足足找了半个多月都杳无音讯。孟昌晔的内心有期许变成了煎熬,最后变成了绝望。
姚景明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人又寻不到,干着急也没有用。
一日晚上,孟昌晔心情压抑,姚景明提议到御花园散散心。远远的看到湖中漂来一艘小船,船头站立一人,那人身姿妙曼,蒙着面纱,梳着美人髻。船一靠边,女子迈着莲花步上了岸,一上岸便开始翩翩起舞。
女子由远及近,双目含情,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如脚踏莲花翩然而至。此时正是月初,月光收敛,光线阴暗,凭空多了些许的神秘感,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动作行云流水,极其潇洒。
孟昌晔不曾记得宫里有哪个妃嫔能跳得如此精湛的舞蹈,看得如痴如醉。
待一曲舞毕,女子下跪行礼:“民妇李娇娘参见皇上。”孟昌晔听到娇滴滴地声音浑身一颤,说道:“起来回话。”
“谢皇上。”李娇娘慢慢起身,待身子站正之时,面纱适时掉落,露出了真颜。
孟昌晔看得呆住了,伸出颤抖的手,声音哽咽地说:“兰儿你回来了,朕好想你啊。”
姚景明适时退到了几十米外,旁边一个侍卫近身上前,讨好地说:“姚公公,奴才这差事办得怎么样啊?”姚景明歪过头朝他点了点头说:“不错,办得够利索。白宝根以后你就跟着杂家吧,保证你小子飞黄腾达。”
“多谢公公赏识。宝根一定唯公公马首是瞻,为公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白根宝向姚景明表决心。
姚景明拍了一下他的头:“杂家哪来那些赴汤蹈火的事啊?”
白根宝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瞧我这张臭嘴,公公洪福齐天,洪福齐天。”
姚景明从衣袖里拿出一个钱袋子丢到他手里:“行了,这点银子先拿去,好好跟你的那些个弟兄们喝一杯去,回头皇上高兴了,杂家一定替你对美言几句。”
“多谢姚公公,小的仙告退了。”白根宝一溜小跑离开了。
姚景明看着远处的两个影子在那里卿卿我我,暗自发笑。
白根宝赶在宫门没关前,出了宫。一路小跑去了西城的全福酒楼,奔了二楼的天字包厢。
“表哥,表哥成了。”白根宝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抓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桌子对面一个仪表堂堂的白衣男子,优雅地端起酒杯浅酌了一口:“成了就好。”然后问道“关于李娇娘的身世,你是怎么跟姚公公说的?”
白根宝拿起桌子上鸡腿边啃,边说:“按照你教我的,说她是我们家远房的表妹,男人得病没了,来京城投奔我的。”
“那姚公公,他信了吗?”白衣男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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