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胖乎乎一脸白净的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鱼跃市市长白玉堂。

白玉堂伸手擦了擦汗,走到傅余年近前,他看着傅余年好一会,才缓缓开口道:“两位小兄弟,给我个面子,让我带走这个孩子。”

听他的语气,还透着那么几分难以相信。

毕竟李家在鱼跃市的势力那么大,居然还有让李明宇亲自给他打电话,让他捞人,这是有些不可思议的。

尤其是当白玉堂知道,对方只是两个孩子的时候。

不过电话里的李明宇又气又急,让他赶紧动身。

白玉堂也只好放下市长的架子,亲自来到工地捞人,说实话,他和李明宇牵扯的太深了,就算他不想去,也由不得他。

傅余年向他伸手一根手指,他缓缓开口说道:“请白市长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

白玉堂听闻这话,心里也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

他一个堂堂的市长大人,委屈求人,已经是底线了,而且眼前这个少年,居然还要让他记住这个人情,白玉堂心中隐隐有些怒气。

这个时候,又从车上下来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头颅扬起,一副高贵凛人的姿态。

白夫人是见过世面的女人,她轻咳了一声,帮着丈夫掩去尴尬,对傅余年笑道:“这一次你给我老公一个面子,我们一定会记住的!”

傅余年心中也疑惑,没想到区区一个李长歌,居然惊动了市长还不算,就连他的夫人也都惊动了,看来这里面的猫腻不少啊。

他心中明了,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慢悠悠地说道:“行,市长大人这个面子我不能不给,不过感激之情是一定要记住的。”

“那是,那是!”白夫人很礼貌的笑了笑。

“白市长,你说呢?”傅余年转过头,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从傅余年身上自然流露的那股盛气凌人,让白玉堂很不舒服,他是市长,而傅余年只是个学生,可他就是有种感觉,自己在被傅余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

堂堂的市长大人,习惯了前呼后拥,习惯了盛气凌人,忽然被眼前的傅余年这么盯着,他很不习惯,甚至心底有一些反感。

要不是李明宇亲自让他去捞人,这会儿是有求于傅余年,要不然依他往常的习惯,早就一巴掌呼过去了。

白玉堂沉默半晌,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我欠你一份人情。”

“好!”傅余年笑问道。

傅余年听后,这才满意地笑了,转而对王胖子道:“把他扶起来,李少爷是个绅士,不能让他灰头土脸的。”

“好嘞!”王胖子搓了搓手。

傅余年很想把李长歌的腿脚都给砸断了,但白玉堂出面,他不能不给这个面子,以后要在鱼跃市立足,白玉堂对他来说,是个很有用的人。

望着白玉堂的车子离开,王胖子吐了一口口水,“妈的,要不是白玉堂来了,李长歌今天就废了。”

“呵呵,以后机会多的是,不着急。”傅余年瞧了一眼还挂在墙壁上的李廷轩,笑了笑,离开了工地。

傅爸爸点着一支烟,笑呵呵的,脸上有些欣慰,“今天做的很不错,有骨气,知进退,小年,你长大了。”

“老爸,你还没告诉我,你的那一拳,是不是陆地神通术里面的?”傅余年对老爸刚才那一拳的威力,实在是记忆犹新。

傅爸爸笑了笑,一路走,一路说,“那当然。”

“那你现在是什么境界?”

“陆地虚圣吧!”傅爸爸轻描淡写的道。

“这······”

“妈了个臀的!”胖子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夕阳下,三个人走得很慢。

快进家门的时候,傅爸爸掐灭了烟头,有些亲昵的摸了摸傅余年的头发,“小年,你对年华的肆意挥霍,没有人会为你的未来买单,要么努力向上爬,要么烂在沼泽里。你已经浪费了两年了,你明白吗?”

“我明白了!”傅余年点点头,现在他知道了,傅开山的身份,大概就是那个什么军的领袖了。

因为一个没有真正战斗过的人,说不出来这样的话。

······

另外一边。

李长歌躺在车里,鬼哭狼嚎的,“白叔,李廷轩还在墙上挂着呢?”

白玉堂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长歌,我答应过你爸,只救你一个人,其他人的死活我不管。”

“那你怎么不派人把那两个杂碎抓了,你有这个权利啊。把他们两个抓起来,关进监狱,我们慢慢折磨他们。”李长歌一边哀嚎,一边咬牙切齿的道。

白玉堂摇了摇头。

白夫人笑容吴沐春风,声音细细的,安抚道:“那个傅开山,可不是一般人,他领导的势力非常庞大,我们惹不起的。”

“切,你们是不敢吧?”李长歌骄纵跋扈惯了,这一次吃了这么大的亏,心里面的憋屈可想而知,“区区一个农民工,有什么势力?”

听到李长歌质疑责备的口气,白玉堂微微皱眉,也有些不高兴了。

“李少爷,你还是太年轻了。”白玉堂用一种提携后辈的口气,开口道:“傅开山,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切!”李长歌不以为然,躺在车里,忍受着锥心之痛。

······

当天下午,苏尚卿就把傅余年叫到了武道馆。

武道社场馆内,人才济济,仿佛在举办盛会一样,许多人都在私底下议论着什么,好像显得很兴奋的样子。

苏尚卿穿的很正式,黑发扎起,穿着一身素白的武道服,轻声的站在了傅余年身边。

两人目光相接,忍不住泛起默契的笑意。

苏尚卿开心的是,傅余年终于打开心结,开始再度修行武道了。

傅余年也很开心,老姐参加武道,要圆自己的武道冠军梦了。

众人窃窃私语的时候,塌塌鼻的武道社社长樊毅,还有瘦高个子的李大同一前一后从男更衣室出来,两者皆紧抿着嘴唇,彼此间的氛围很压抑。

傅余年皱了皱眉,原来那天在学校逮住他,警告他的两人,是武道社的人。

而且这个塌塌鼻,还是武道社社长樊毅,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还有那个鹰钩鼻,李大同,也是武道社的人。

“大家都站好,教练马上就来了。”樊毅立在人群前方,虎背熊腰,气势十足,只是鼻子有点塌,中气十足地喊道。

樊毅的眼光扫过四周,忽然,他的目光停在了底下一个人的身上。

他皱了皱眉,“那个同学,你怎么没有穿武道服?”

从樊毅那阴沉的目光和皱眉的动作,傅余年确定樊毅已经认出了他,就连站在边上的李大同,也同时瞧了傅余年一眼。

这两人显然没有想到,在他们遵照李长歌的指示,警告过傅余年之后,没想到他还敢和苏尚卿在一起。

而且这么明目张胆,最重要的是还直接到了武道社,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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