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钟辞一下课就往画室跑,第一次去不认识,只能跟在陆离的身后,画室跟教室一样,只是没了桌椅,多了画架和石膏像。

“为什么我感觉这里阴森森的?”钟辞把手举在胸前,眼睛不时的瞟一眼那石膏像,总是感觉他们在看自己似的。

不是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么?怎么她没做亏心事,也怕了。

陆离无奈的笑笑,“你怎么连石膏像都怕?”

钟辞撇撇嘴,“这里不能看书呀?”没桌子,趴在地上么?

陆离把书包随意的甩在地上,出门,一会就搬个桌子回来,“用这个。”

“你从哪里搬的?”钟辞惊讶的张大嘴巴,桌子可以随便搬么?不可以吧!

“旁边是储藏室,有很多废旧的椅子。”陆离解释道。在一旁的画架坐下,“你做题,我画画。”

钟辞点点头,乖乖的搬了一个椅子做了下来,看看蒙了一层灰的桌子,纠结着。

陆离看她一直不动,疑惑的望了过去,明白是因为桌子太脏了。他找了一块抹布给她擦了桌子,“行不?”

钟辞连连点点头,“可以可以,我很满意。”

陆离宠溺的笑笑。

两个人安安静静的,静的只能听见翻书的声音和铅笔在画纸上摩擦的声音。

偶尔碰到不会的,陆离会搁下画笔,来帮她解惑。

那两位,早就不知道跑去哪里疯了,但是每次回家都是四个人。

“陆离,今天我们先回去了。”许飞扬收拾着书包说,今天的天黑沉沉的,风也开始肆虐了。唉,今天不能踢球了,许飞扬心里还有一丝隐隐的遗憾。

陆离点点头。

钟辞戳戳他的后背,“我今天打扫卫生,请十分钟的假。”

陆离点点头,淡淡道“早点来。”丢下一句就离开了。

“阿辞,记得早点回家,不要画那么晚。”钟承宇嘱咐着。

钟辞没跟他们说陆离给她开小灶,不然等她一鸣惊人的时候也就没惊喜可言了,嗯,她还是要面子的。

“知道了。”钟辞浅浅的笑笑。

钟辞快速的打扫完卫生,就直奔画室,嘀咕着“奇怪,怎么没人,去上厕所了?”做了好久的题目,钟辞伸了伸懒腰,望着旁边空荡荡的椅子,“陆离,你放我鸽子了。”收拾书。决定不再等在下去了。

钟辞这才发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还下起了小雨,本来已经进入的春天,温度也渐渐上升,这雨一下,温度也猛跌。钟辞看了看身上的小棉袄,无奈的笑笑,把自己抱紧。

突然响起来钢琴声,钟辞身上的鸡皮疙瘩也都随着琴声的跌宕起伏在她的身上跳起了舞。

钟辞嘀咕着:这么晚谁在弹钢琴?真努力。

奈不住好奇心,她寻声走去,画室在二楼的右边最后一间教室,有音乐的教室在三楼的左边的最后一间教室。

钟辞也不知道自己哪来勇气,来到那个教室,坐在钢琴前的季凯,他认真地弹着钢琴,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上跳着优雅的舞蹈,他脸上的表情也是格外的认真,好像整个人都陷入了音乐的海洋里。

钟辞不懂音乐,只是单纯的感觉好听,她躲在墙角认真地听着,忘记了心里一切烦恼,包括陆离。

“你怎么在这?”季凯出门就看到蹲在墙角的钟辞,有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惊喜。。

钟辞望着他,语塞了,“那个什么。”慌慌张张的起身,腿却麻了,“嘶”冷吸了一口气,不停的甩甩自己的右腿,尴尬的笑笑“我先走了,拜拜。”

钟辞强忍着腿上的不适,小跑离开,太丢人。

季凯怎么会让她这样逃跑,关了灯就追了上去了。“钟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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