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上好金疮药,包扎好伤口后,曹贤对几人说道:“大家都不要去惹那只狐狸了。虽然我不清楚它这样算不算修行小成,但我刚才突然想起,曾经我在古籍《玄中记》中看到过这样一句话——
‘狐五十岁,能变化为妇人,百岁为美女,为神巫。或为丈夫与女人交接,能知千里外事。善蛊魅,使人迷惑失智。千岁即与天通,为天狐。’
刚才我们在这宝座前魔怔了,极有可能就是中了这狐狸的迷障。所以大家还是远离那只狐狸为好。”
其实,曹贤真是冤枉了那三尾灵狐,他们被迷了心智,完全是中了墓主的道。而若不是这三尾灵狐咬了他们每人一口,用疼痛唤醒他们,他们必然会沉浸在梦中直到死亡。
老金此时也附和道:“将军说的对,狐狸是祥瑞之兽,我们千万不能伤害它。在俺家乡就存在这样一个传说,说是大禹治水时,禹整天忙碌无心娶妻生子,一副勤勤恳恳、事业为重的样子,眼看就要绝后。最后你说怎么着,听说有一次他走到涂山,看见一只九尾白狐(九尾意味着子孙众多),意有所动,于是就在此地娶妻生子。他的儿子启,后来成了夏朝的开国君王。
所以在俺家乡狐仙是祥瑞之兽,有很多氏族崇拜狐之图腾,其中以涂山氏、纯狐氏、苏氏等部族为首。”
杨雄听得云里雾里,伸手摸摸他那胡渣说道:“有这么玄乎吗?”
老金以为杨雄不信,当时就急了:“俺老金什么时候说过谎话?俺保证这些都是真的。”
其实,说到底,曹贤几人争论的无非就是狐狸是善还是恶,他们几人是打还是躲。早在先秦两汉时期,狐狸地位最为尊崇,与龙、麒麟、凤凰一起并列四大祥瑞之一。汉代石刻画像及砖画中,常有九尾狐与白兔、蟾蜍、青鸟并列于西王母座旁,以示祯祥。
还有人总结说狐狸有三德:毛色柔和,符合中庸之道;身材前小后大,符合尊卑秩序;死的时候头朝自己的洞穴,是不忘根本……不过汉代之后,狐狸地位急剧下降,成了贬义词(后文中会有说明)。
最后曹贤拍板道:“大家就不要纠结这个了。找到出去的路才是当务之急。”
曹贤六人已经在宫殿中走过大半,再往前无非还是那些墓主的陪葬品,在此不做赘述。
当几人走到宫殿尽头,却是头大了。因为在他们面前有五道墓门,到底哪个才是通往主墓室,哪个才是出去的门呢?
就在几人商量着先开哪扇墓门的当口,只见那三尾灵狐蹦蹦跳跳来到几人跟前,‘嗷嗷’叫了两声,然后跳到正中间那扇墓门前,抬起前爪,挠着墓门,那动作似是告诉曹贤他们:‘这扇门是出去的门’。
杨雄对曹贤附耳道:“它这是告诉我们出路?我们能相信这畜生吗?”
正挠着门的雪狐突然转过头来,全身绒毛炸起,三根尾巴也是倒竖,冲着杨雄就是龇牙咧嘴。
“靠!这你都能听见!”杨雄叫道,“你这是长的狗耳朵吗?”
‘嗷!嗷!’
‘啊!疼疼疼疼……’
忙活半天,曹贤几人才从狐狸嘴里救出杨雄。只见杨雄的另一侧屁股上,有三四处咬痕,连他那条裤子都破了好几个窟窿,快成了乞丐裤。
“嘶!轻点,轻点……”杨雄倒吸一口凉气,说道。
正在给杨雄屁股上药的周松脸色有些红润,他啐了一口,说道:“都说了不要招惹那只狐狸,你又去说它干什么?这下好了吧,被教训了吧。”
“谁知道这畜……”发现说错话了,杨雄赶紧住嘴,偷偷打量了下远处的三尾灵狐,才道:“谁知道它耳朵那么灵。”
“嗷!”
“我艹,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原来在杨雄偷偷打量它的时候,它就知道了,它对杨雄没有任何好感,以为他又在说它的坏话,所以趁着杨雄转头之际,三两步便跑了过来。狐狸爪子上有一层厚厚的肉垫,走起路来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冲着杨雄‘呲牙一笑’,三尾灵狐这回却出奇的没有再咬他。它围着杨雄转了三圈,突然对着杨雄大腿上缠着的布条闻了闻,‘嗷嗷’叫了两声。
它这一叫唤,却是吓了杨雄一跳,赶紧急忙跳开,以防再次被咬,他可是被这只雪狐咬出了心理阴影。可是他刚落地,却是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一个没站稳,就向地面倒去。
周松就在他旁边,见此紧忙扶住他,问道:“杨兄弟!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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