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恭敬地退下,出了院子,陆婉清上挽住陆苒珺的胳膊,“你方才为何要说不去,那样,不是便宜了她们吗?”她睨了前头的两个人一眼。

陆苒珺笑了笑,自是不可能与她说真话,只道:“我不大爱同人打交道,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的也是。”她点点头,随即又来了兴趣,“不过,这次我听说状元郎和探花郎都会去。你听说过没有,咱们大周这位彭状元乃是天纵之才,未及弱冠,三元及第,就连皇上都极为赏识他。”

陆苒珺听得心中一突,面上平静道:“我听说,这样的俊才英杰大多都风流成性,即便不风流,那也是虚伪至极。”

“怎么可能,状元郎可不是这样儿的。”陆婉清有些生气了,松开她的胳膊。

陆苒珺见此,知道急不得,便软了声音道:“三姐,我不过也是听说罢了,你不必在意的,这人究竟如何,还是要用心去看才是。”

因为,用眼睛已经看不透了。

陆婉清听着她的话,这才消了气,随即又是一脸憧憬,“也不知这状元郎到底是个什么样儿,想必喜欢他的姑娘一定很多吧!”

陆苒珺心中叹息,自然是多,可他却从不动心,唯独对自己。

她曾以为他对她都是真心的,没想到,不过都是利用罢了。在没有价值时,那只狼会将你拆吃入腹,连骨头都不剩。

这就是他彭大状元,一向洁身自好的彭希瑞。

一切,不过都是他贪慕虚荣的幌子罢了。

“我先回去了,就不同你走了。”陆婉清到了岔路口直接抛下了她,心情不错地离去。

回过神,陆苒珺看着她的背影微微皱起了眉头。

比起在赏菊宴不遇上他,她更愁该怎么打消陆婉清对彭希瑞的兴趣。

不仅如此,她还要让他再不能接近陆家才是!

没有陆家,他就没有机会爬的太快,即便在以后朝堂变化时,投靠了二皇子,他也不可能有前世那般的权利,从而轻易扳倒陆家。

这么想着,陆苒珺脚步也开始轻盈了起来,她并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转头去了鸿澜院给戚氏请安。

南悠见着自家小姐到了这儿,一脸疑惑,“小姐,您又过来做什么?”

“自然是来给母亲请安!”陆苒珺说道,脸上带了几分笑意,直看得南悠心中奇怪。

正房里头,戚氏正在做着针线活儿,看得出来是双鞋子,应该是做给她父亲的。

见着她过来,戚氏放下手中的东西,笑道:“下学了么?”

“嗯,方才从祖母那儿过来,顺道儿再来看看您,”陆苒珺说道福了福身,“弟弟呢?”

“他在次间里头背书呢,上回央着老爷教了他三字经,如今他已经背的全了。”提到儿子,戚氏脸上的笑意更深,衬得她愈发温和。

陆苒珺在一旁落座,也道:“弟弟这般聪明,长大了,定然也能同父亲一样。”

闻言,戚氏笑道:“我不求他多聪明,往后又如何,我只求他平安顺遂就好。”

当官儿的,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都有风险,她自小祖父父亲叔伯都牺牲在了战场上,没人比她们戚家女子更明白这点了。

荣华富贵,哪里有平平安安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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