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涵心中得意,面上却越加矜持自谦,端起酒杯走至邓任飞身前,正欲敬酒。
忽的又一阵清风,从桂树后面吹来,风中除了荼蘼蜜意,竟夹杂着一缕如兰似麝的乳香,李子涵喉咙发紧,心头狂跳,往桂阴深处望去,莫非,佳人亲至不成?
刚才的情形,确实给邓任飞留下来极深刻的印象,此子心志殊为不俗,志存高远。这一出虽然略显张扬,但仍可说有志有谋,一张一弛也暗合文武之道,竟将力与美揉的天衣无缝,不由得把李子涵高看好几分。细细打量李子涵半晌,方笑着与李文泽夸奖道,“想不到贤侄竟是个文武双全的好料子,难得难得,文泽兄后继有人!”
此刻锦月确在桂荫深处,浓荫里用枣木搭着几处平台,那些开在树梢的荼蘼都从这里长出去。
锦月从高至低鸟瞰寒碧堂,悄悄地跟伺候在一边的秋波说话。一时说,这个不好,像个矮冬瓜,一时又说那个不好,像个瘦竹竿。秋波知道小姐心里不甘愿,由着她胡乱指摘,唯唯诺诺的跟着点头称是。
看到韩天远时,到底是自己的亲表哥,锦月不好信口胡说。
秋波在一旁觑着她神色笑说道,“小姐,姑表亲,辈辈亲,砸断骨头连着筋呢!”
锦月摇摇头,“才不要呢,你知道我最讨厌药汤子的,要是去外公家闻一辈子药汤子味,阿弥托福,杀了我吧!”
及至李子涵在水畔大出风头时,锦月不知不觉站了起来,秀目一眨也不眨。
秋波只当小姐瞧中了这个俊秀的公子哥,站在后面抿住嘴笑。心想,这公子与我家小姐站在一起倒也般配。“小姐,你若是喜欢这位公子,咱们悄悄地去跟夫人说去,以后,天长地久有的是日子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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