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的脑子里立刻冒出许多个惊险诡异的画面来。那些她从不敢多看的恐怖片,此时正一帧一帧的出现在眼前……
什么宿舍惊魂一夜,什么山村闹鬼事件,什么你说了好久话的朋友其实早就不在人间……总之,恐怖片加上悬疑片,加上推理片。轮番在她的脑海中上映,使她浑身鸡皮疙瘩瞬间掉了一地。
“你不用看了,我老头子活了一大把年纪,你也不是第一个发现我脉搏异常的人。”
正在顾浅疑惑惊恐之时,一个声音突然从她面前炸响,断断续续,带着些许自嘲的意味,让人忍不住直冒冷汗。
“可是……你怎么会这样?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师父说,人的身体状况总可以通过脉搏表达,是喜是哀,是健康是病痛,是孕是生是死,总会有所表露的。所以才有了望闻问切。可是……可是你怎么会?”
“所以我一开始就让你不要管。”
野人一说话,似乎惊动了气息,猛烈的咳嗽了几声。又将眼睛从他重叠的头发中露了出来。
“你以为我跟你师父是怎么认识的?当年,他还是个山野间四处为人诊病的小大夫。后来没过多久,他的医术逐渐为人们所知,他便不再想单纯的医治寻常病症,而是四处搜寻疑难杂,我就是这样出现的。”
她说着,望了眼顾浅,微微低下脑袋:“很多年前的事了,我也不想再提。后来我离开了大秦国来到匈奴。一个人在山里待着,和动物在一起..。有时动物比人可善良多了。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个怪物,除了她。”
野人说到这里,一双浑浊而又毫无光彩的眼中终于绽放出些许的光芒,甚至可以说是含有泪花。
顾浅见状,按捺住心中异常猛烈地跳跃:“所以,你跟胭脂公主的娘就是这样认识的?”
野人在听到“胭脂”两个字,整个五官又立刻凝固在了一起,让人察觉到了一些意味深长。
顾浅理解了好久,觉得他的那种眼神甚至都可以用哀求来形容。一个面对死亡都丝毫不畏惧的人,神色骤然的变化让人心酸。
“你别告诉她,她还是个孩子,本不应该被牵扯到这样的事情里来。”
野人躺在一堆杂乱的干草里,动了动身子似乎有些难过。
一只手在怀中摸索些了一会儿,不出几秒,拽出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还在动。
顾浅望着被拽出来的好酷,灰色的毛因为发抖而不停的动,一双眼睛在不停咕噜噜的转动。像是在求救!
“你走吧!”野人将手往前一伸,将好酷轻轻丢在了地上。
那小东西像必须受到的什么惊吓,死活不肯再多做停留,一下子跳到了顾浅的怀里,再不肯出来。
“我会再来的,也一定会找到办法治好你!你千万要等我!”
顾浅见再呆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便留下些药,准备离开。不料刚走出去几步又被叫住:“把你口袋里的信给我吧,我帮你交给那个人。我知道你多次下来是为了什么,但只你自己,不可能找到他。”
顾浅的脚步一顿,踩在干草堆上,发出炸一下的声音。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