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给三闺女买的都是一样的,六串银铃铛发绳。
双丫髻梳起,一边绑上一串银铃铛,抬头叮玲玲,低头叮玲玲玲。
李木领着两弟弟,站那看着李俏左摇右摆,脑袋跟个拨浪鼓似的,臭美的不要不要的。
“哥,可好看了,我也要。”森森泪汪汪地哭道:“还有响呢,哥,好听呢,哥……”
“这都是小姑娘臭显摆的玩意儿,咱是男子汉,不稀罕。”李林双眼盯着姐姐的脑袋,言不由衷的说服自己。
“你们自己去找爹。”当哥的对亲爹的做法,很不赞同。
对他妹的做法,意见更大。这么显摆,你确定自己是人家亲姐?!
是不是亲姐,您说了不算。
您两弟弟已经急不可待的表示:“姐,你说话算话哦。我现在就让娘给我做裙子去。”
李俏觉得小屁孩真好玩。
明天给两弟弟穿红裙子,带上双胞胎的银铃铛,然后“姐妹”三人南庄湾一日游,效果肯定轰动。
此事,双胞胎太小,么什么意见,森森举双手双脚表示赞同,李林微微一笑,默认亲姐姐的主意了。
得乐得乐,熊孩子不都是这么长大的么!
李忠俏俏对郭氏说道:“爹用自己私房,买了个四进的大宅子。位置不算很好,以前人家是酿酒的,有个很大的地窖,我看爹是准备用来放粮食的。屋子用料不错,也没啥大的破陋,打扫打扫就能住。”
郭氏惊讶,道:“四进?这得不老少钱啊。咱凑的钱爹没用?”
“用了。”李忠再次压低声音,“州府城里富户都爱往省城搬,咱们这庄稼人就去捡实惠。爹和大姐夫转悠好几天,在州府城南大街,一口气买下了20个铺面,同一个卖主,当官的,合家往省城搬呢。”
“咋就全卖了,不留点儿。”郭氏不能理解这有钱人的人性。
“都是下面孝敬的东西,人走了就不好留着了,不如卖了钱带走实惠。这不就叫咱爹他两买了,我去看了,是都带着小院儿呢,可以住人。”李忠分析给郭氏听。
李祖德买了六个铺子,四个儿子名下一人一个,老大老二都是现钱,老三不够点点,不多,老四和老三反个个儿,他给垫的。盖的红契,官府备案登记,有产权保障的。
余下十四个郭氏娘家兄弟姐妹和着海边余家分了,余老板觉得还可以再来几个,他儿子有五个呢。
这不李祖德四进大宅买好了,亲父子三个就回家了。
余老板也在不远的地界,给老郭家老余家都置下了差不多的宅子。他自家宅子原是就有的,没这么大。这钱在生意上转,换大宅子就有点不凑手了,索性么有买。
剩下点钱,李祖德托他俏莫声的买粮食买药材买柴买盐,他也要一起买的。
他是六月间得到的消息,这进入十月天,还就验证了,足足七个多月一滴雨未下过。
他拖老客户帮忙,总算是备下百来口人,够半年吃用的东西,这都得俏俏的,跟耗子似的夜间行动。
他老人家累坏了了,人累,心更累。州府,小迎港,还有海边老家,都存储了大量的粮食药草,防的就是个万一。
“防的就是个万一。”下巴肉也是这么叮嘱两个儿子。“你们铺面的事情不要讲给婆娘听,女人都向着娘家。万一天灾人祸面前,你们老丈人知道你有这份家私,全家来投靠,你是管还是不管?”
李财来摸摸鼻子,他爹说的就是他岳家,防的也是他婆娘。
“大宅子耗尽了我一生所有,到时候咱还是得卖的。老子活着,钱归老子。老子死了,钱分六份。你娘一份养老,梅子姐三也得一份,余下的都是你们四个败家的。”下巴肉嘴跟蚌盒一样紧,死活不说多少钱买的宅子。
“,爹,那宅子卖了可惜了。”财来舍不得。又大又宽敞,现今看着破,稍微打扫打扫就是好房子,气派的很。
“你敢住这房子,就离送命不远了。”下巴肉藐视二儿子。
自从和金氏这个猪一样的队友搭伙过日子,老二智商原地踏步不算,还有后退之嫌。
他老人家不免又得多嘱咐一句:“你跟你家领导报告的时候,要强调,算了,你背我说的:大宅子是我们兄弟姐妹凑钱买的,就怕久旱必涝的时候,咱们家能避灾。过了就得卖,卖多少钱就按照出钱的份子来算,我爹和我哥最多,咱家和老四家最少。”
李财来点头,道“我还要加一句,按说我赚得也不少,咱家孩子只有大哥家一半,你说你这家管得比不上大哥也就算了,连老三也都比不上了,现在只能和老四混一堆。再这样下去,我看你把家底全送回娘家得了,孩子们都喝西北风去。”
李财来对妻子越来越失望,对生她的傻大方,对她生的小手面。关键是生她的永远不知足,一副理所当然的嘴脸,刮地皮似的刮女儿去养儿子。
想起大舅子家的乌糟事,李财来一阵心烦。后悔当初没有听爹娘的,这金家的闺女碰不得啊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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