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长霁败。
长霁孤零零的躺在地上,血水混合着雨水肆意蔓延,年轻的脸庞苍白如纸。苏沽跳下台,没有回头。
含镜把他抱下来,“我去带他找含星,看来他那又要一阵忙了。”
“有寻清和妙锦帮他,快把这孩子送去。”含墨眉头皱的死紧,两个弟子均为了他身受重伤,愧疚折磨着这个严肃的长老,“南柯,你莫要也受了伤,输赢听天由命,万不可强搏。”
南柯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困的直打哈欠,“那不行,要是输了前面两个不白受伤了,他们醒过来不得呕死。“又翻了翻死鱼眼,嘿嘿一笑,“我看老头你要放松,别中了那个蛇蝎美人的攻心计了,你越愧疚他越开心,万一你受不了愧疚自杀,他能高兴死。”
含墨心里有气又想笑,面色好转,“你们真心为我,我怎么能负你们。他的小算盘我一清二楚,惯常这样了!”
南柯摆摆手,走到擂台前一跃而上,湿衣紧紧贴在衣服上,衬的初具青年模样的年轻人身姿挺拔,年轻的肉体迸发出鲜活的气息,与他一脸厌世样子的脸真是怎么看怎么不相配。
静慈是走上台的,她看起来是个文弱的淑女,此时被雨淋的狼狈不堪,头冠被冲歪,衣服滴滴答答的淌着水,秀发粘在脸上,嘴唇似冷的发白,一副雨打芭蕉不堪承受的样子。
南柯不会小看她,这女人如果像看起这么无害,早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这世间怪人一般都有两把刷子,这女人穿着打扮似佛门中人,身量瘦小却拿着根巨大的禅杖,跟着七煞魔教众人走南闯北,得了个慈悲仙子的凶名。为何是凶名,相传她最是狠毒凉薄,跟人对战时,明明对方快死了,还要用各种方法折磨人,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美名其曰不忍看他身死,救他一命。若是人尚能活命,就活活折磨死,说是不忍看他在人间受尽折磨,送他一程。
南柯想到这里,觉得莫名可笑,对着面前的女人发问,“你会唱歌吗?”
静慈低眉顺眼,疑惑的摇摇头,“公子何故这样问我?”
“因为我听说你说的比唱的好听。”
这是极明显的嘲讽,静慈毫不生气,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公子说笑了。”
静慈一身白衣湿透,紧贴在曼妙的身姿上,南柯一个大好男儿,就算心里想着非礼勿视,视线也不由自主黏在了静慈身上。
“公子请自重。”静慈无悲无喜,一双慈悲目耷拉着,仿佛对一切都不感兴趣。
“抱歉,我毕竟是个男人。不过,这样你也不生气?”南柯勾起一个小流氓似的笑,“你这么一个貌美女子,为何出家,又为何跟着七煞魔教奔波,就没有喜欢的人吗。你叫我自重,可你连气都不生,岂不是不自重。”
“公子逾距了。”静慈静如止水,“佛说,人怀爱欲,不见道者,譬如澄水,致手搅之,众人共临,无有睹其影者。人以爱欲交错,心中浊兴,故不见道。汝等沙门,当舍爱欲,爱欲垢尽,道可见矣。”
“你想证道?”南柯饶有兴致,心想道理说的一套一套的,也不傻啊,那为何做着南辕北辙的事,“佛说?为何不是你说,你又不是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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