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这座庙其实是为你那个朋友建的?”芘芸好奇地问到。
“不知道,那个时候还没有这座庙,附近也没有这么荒凉。”初生摇摇头,五百岁,对于灵兽来说并不算长,尤其是对于他们这些生活在秘境中的灵兽来说更是如此,不过对于人类来说却是几个轮回了,这五百年间的变迁也让他有些唏嘘。“这里原来有一个小村落,我就是在这里遇到他的,他和他的娘子化成人形在这生活,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有七百多年的修为了,这五百年来不知道他和他娘子是否平安渡过天雷。”
对于灵兽来说,每一百年的天雷都是一道生死关,更何况那红瞳魔犬还要经历千年劫,听到这里芘芸对能够见到红瞳魔犬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看这里变成这样,大概,唉。”她的爷爷就是在历劫的时候死掉的,所以她对历劫其实挺悲观的。
“也许吧。”初生心里也有些感概,顺了顺怀里小人儿的头发,如果那个时候不是遇到了她,大概世上就再无孤寒,而初生也从不存在了吧。
“可能我也会死在以后的某一次天雷中吧。”一向开朗的芘芸,眼里蒙上一层阴霾。
“不可能,有我在要死也是我先死。”溪风不喜欢看到芘芸这个样子,下意识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什么,马上又解释道:“我,我的意思是,老大让我尽全力保护你的。所以,所以你历劫的时候我也逃不了。”
“哼,谅你也不敢抛下我一个人。”芘芸嘴上骂着,脸却悄悄红了。阮绵绵看着眼前害羞的芘芸和溪风,还有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初生,嘴角也翘了起来。
没过一会,天就完全黑了,外出的几个人也陆续回来了。杜离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仿佛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白澌和杜飞镜带了一些飞鸟回来,有了噼里啪啦的柴火和飘香的肉味,尴尬的气氛也渐渐消失在这火光中了。
吃过晚饭,众人便睡下了,按照惯例,白澌守上半夜,溪风守下半夜。
但是本应该一觉睡到天亮的阮绵绵半夜却突然惊醒,一摸枕边,初生不在。本来给守夜人留着的柴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黑暗中一片寂静,竟连一点呼吸声都听不见。阮绵绵起身跑到外面,却看见白澌和溪风都昏睡在熄灭的柴堆旁,怎么叫都叫不醒。
“这是怎么回事?”阮绵绵有点害怕,现在初生不见了,连溪风也中了术,可见对方的实力深不可测,可为什么偏偏她没事?
“果然是丹心琼浆镯。”一个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惊喜的意味突然出现在阮绵绵身后,阮绵绵一惊,连头都没回就召唤出几根藤条直刺身后同时一个瞬间移动拉开了近十米距离,只是还没等她站稳脚,就感觉藤条刺空了,下一秒,她后劲一疼就失去了知觉。
神秘人抱着阮绵绵消失在夜色下,而庙里沉睡的人对此一无所知。阮绵绵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竹床上,观察了一下周围,也全是一些竹制品,甚至连这间房子也是竹子做的。身上没有束缚,阮绵绵可以自由活动,走出门一看,发现自己正处在一片竹林中,天色刚亮。
阮绵绵看了看周围,这是一个竹子围成的小庭院,竹屋前左边开辟了一块田用来种菜,还有葡萄架,右边是一张竹桌子,上面放着一个白色的瓷茶壶和两个小瓷杯,两张竹椅子安静地在那站着。
“你醒了?咳咳咳。真是不好意思,我家相公性子太急了。没有和你好好打声招呼,咳,就这样把你绑来。咳咳。我做了一点早餐,不介意的话一起用吧。”眼前这个脸色苍白,身着青绿色长裙的妇人端着一盘馒头放在了竹桌子上,虽然看起来弱不经风,还不停的咳嗽,可她依然将自己打扮得很精致大方,脸上仍然充满着对生活的期望。
“您坐。”阮绵绵连忙将这仿佛下一秒就要摔倒的妇人扶到椅子上,“您是?您相公又是何人?找我来有什么事?”昨晚将她打晕的人应该就是这妇人的相公,那人灵力高强却没有对她下杀手,而且也没有绑住她,想来是有求于她。
“我叫棠竹,我相公叫殷雷,他找你是为了你手上的那块丹心琼浆镯。”棠竹又咳嗽了几声,脸色更加苍白了。
“夫人的意思是,我这手上的镯子可以解您的毒?”阮绵绵刚才扶着她的时候就已经通过灵力感应到了,眼前这个妇人的灵力中有一种霸道的毒在侵蚀着她的灵力回路,若不是她有几百年的修为能够抑制这种毒素,怕是早已一命呜呼了。可是要说她手上的镯子,她也不知道怎么用才能够起到解毒的作用啊。
“也只是个传言而已。”棠竹无奈地笑了笑,“相公他病急乱投医罢了。”
“对了,夫人您相公呢?”说了这么久,阮绵绵还没有见到那个把她打晕带过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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