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起来?”
语速很慢,仿佛一切游刃有余。
听见旁边的动静姜扶柒也只好起来,面露沉重抬头一看入眼的却是熟人,只是一眼便僵在原地。
姜扶柒张张嘴喊道“江温言!”
“江临君。”
林娉歌也同时出声,只是前者带着愤怒和怨恨,后者带着欣喜与惊讶。
三人互望着,一时无话。
那人本冷傲的面庞突然变得扭曲,一会儿带着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
眉峰一挑,阔步走来,走到姜扶柒的面前蹲下,抬手捏住姜扶柒的脸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哦?这不是姜家的小姐吗?几小姐来着?”
姜扶柒的脸被他捏出红痕,眼眸中的恨意吞噬了她的理智。
“啧。”这人凑近姜扶柒“不回答?那算了。说起来你方才叫我什么?”他皱眉“江温言?你认识他?哦?你认错了,我不是江温言。”
离得近,姜扶柒将他脸上的所有神情看得一清二楚,这人虽与江温言长得有八分相似,但与江温言的气质神情完全不同。
江温言永远带着五分不多不少的笑意气质温雅,这人也笑笑得如同恶鬼,眉目间带着煞气一看便是心狠手辣之人。
又想方才林娉歌唤的是江临君?
这人是谁?与江温言又是什么关系?
“你是哑巴?我说话你听不见?说话啊。”江临君扯住姜扶柒的头发,凶神恶煞地瞪着她。
姜扶柒吃痛地倒吸口凉气“嘶—”
“这不是能出声吗?”江临君笑了起来,像是小孩子得到了宠物一样“我就说,当是在那鱼池子边看到你会说话啊。”
姜扶柒错愕地看着他“你……你说什么?”
“什么什么?”江临君松开她的头发和脸摸摸下巴“我刚刚说什么了?”一转头看向林娉歌。
林娉歌回答“你说鱼池子看到她说话。”她身子轻颤好似有些害怕。
江临君脑袋一歪“哦。你们怎么在这?”
“不是你让人带我…们来的吗?”林娉歌说,说着给江临君看自己手脚被绑住了。
江临君看了一会儿“哦,没意思。”说完竟然从窗户跳了出去,破烂的窗户传来风,吹得姜扶柒一阵瑟缩。
“他这是?”姜扶柒问林娉歌,她的脸早被江临君捏肿了。
林娉歌摇头“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了,大概是有神经…嗯,有疯病,疯的时候可吓人了就像方才一样,好的时候人冷冷的,但人是真的好。”
她又小心翼翼地看了姜扶柒一眼“你认识江温言啊?”
“嗯……认识。”姜扶柒垂着头思量着。
她前世所见的到底是江温言还是江临君?为何她觉着江临君更是熟悉?
“你与他……”林娉歌斟酌着语气。
姜扶柒抬头“我与江温言无任何关系。”
话音一落,门被推开,来人穿着一身黑衣面上也蒙着黑布。
“见过姜三小姐。”这人正是花家的暗卫。
姜扶柒蹙眉“你是。”
“花将军府。”那人说着走上前来解开姜扶柒身上的绳子“得罪了。”
瞬息间就把绳子解开了,接着又去接林娉歌的绳子。
林娉歌活动着手腕“诶,今日我说的事情你别说出去了,还有他不是坏人,你别说漏了嘴。”
姜扶柒轻瞥她一眼,想嗤笑一声,只是脸颊被捏肿轻轻一动就疼得直蹙眉,她只好什么也不说。
说到底,江临君的生死与她有何干系?非亲非故的,做什么要帮着隐瞒?再者,她更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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