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喝粥的间隙不忘八卦,也好奇问道:“小白呀,国师自己关自己在这儿闭关的时候就不收拾屋子?就由着它乱么?还有这些什么幻阵啊,阵上叠阵啊,听着你熟得很呢,你又说国师好多事儿都不曾传授与你,你又是怎么知道得这般清楚的啊?”
这句话却是不知道问错了什么了,乔云靖忽然就不说话了,一骨碌的就在原地趴下来,把狗脸往两前爪之间的空隙一埋,只装着没听见钟意问他。
钟意更好奇了,伸手轻轻屈指弹一下乔云靖的耳朵尖尖,继续追问道:“小白,说嘛!是不是你和国师混得很熟很熟了?是不是他觉得你甚是合心意,去那儿度带上你?是不是他做事儿都不避你了?说嘛!”
瑞郡王也走过来,蹭蹭自家不好意思到没脸见人的儿子,又用爪子扒拉他到靠自己更近的地方,同样趴了在那儿,这才替他这尴尬的儿子答道:“钟母妃这回倒是想岔了!我们靖儿那里就能入了国师的法眼了?国师虽则不算是历代来白泽之力最浓厚的,但天分和悟性却是极高的,这些阵法除了祖上留下的,剩余的都是国师这些年来自己捣鼓出来的,比如方才靖儿说的那阵上叠阵,便是国师自己想出来的。”
“大抵是天分好又悟性高的人本来就有点儿和常人不一样的孤僻性子罢,国师捣鼓阵法在行,其他事儿却是不太在行的,尤其是厌弃待人接物,人情世故上头就欠缺了些许了,说话做事儿都不爱拐弯抹角,直来直去的居多,倒是和靖儿小时候的执拗性子有两分相似……因而我和靖儿也并不是很得国师的意,国师有时留着我们在这院子里住着也不过是为了方便教导而已。”
“说起来,这也有我的不是了,靖儿小时候的模样儿生得甚好,又是被捧在手心里的独苗苗,不说府里众人了,就是我也忍不住娇纵了他些,有时候他性子就不太讨喜了,会有点教不听的任性妄为。国师也少和孩子们接触,没有那么好的耐心,靖儿总是惹恼了他的时候比讨了他欢喜的时候多。不客气的说一句,国师如今在阵法上颇多建树,大概也有靖儿出的力……当年靖儿还年幼顽劣,在这院子里折枝条,挖莲藕,逗鸟雀,扔纸笔,拆柜子……就没他不敢干的!好好儿的院子硬是被他折腾得不能入目!因而他总是被国师嫌弃,偏生我又对国师这位皇叔历来恭敬有加,国师看在我的面上又不好打骂他,有时候实在是气得不行了,也就是用幻阵什么的困住他逼他读书罢了。”
“靖儿这小猴子正是刚过猫三狗四谁都嫌的年纪,那里是能静下心来读书的人?被困住了就没停的上窜下跳的使劲折腾,说来也是他运气好罢,竟也时不时能找得出阵眼来脱困。只是他这一脱困出来后,非但不能收敛些,有时候反倒更添几分顽劣,国师简直是被他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后来国师便下定决心去闭关,在房里苦思冥想了好一些时候,想出来个阵上叠阵的新法子来收拾靖儿。”
“靖儿也是不服输的牛心性子,阵上叠阵他也依旧不消停。最后就是一个小的不服气努力找阵眼,一个大的更不服气努力更钻研,国师那些年的阵法功力算得上是提升神速,都成了我们乔氏一族前无来者的第一天才阵法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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