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郡王这番话一出,小白还来不及哭得“嗷嗷嗷”呢,门边有人先“嗷嗷嗷”的抢了前头哭上了!

我原本积了一腔的伤感,即刻就被钟圣母的嚎啕大哭冲散得一点儿不剩了!钟圣母也不知道带着小白在门口听了瑞郡王这苦情大戏多久了,小白哭得嗷嗷叫是正常,他爹这话的确是让人心酸鼻酸,除了他爹,他就再没一个可依靠的亲人了,半大孩子的他哭个天昏地暗也是寻常……

只是这钟意,哭得比小白更凄凉,哭得眼泪与鼻涕齐飞,哭得心肝与脾肺共颤,这架势,是要跟小白抢戏份还是要惹得那父子俩跟着她哭得天地变色一回?

我正要说一说钟意悠着点呢,忽然就见了瑞郡王强撑着,摇摇晃晃的直起身子来一本正经的坐好。钟意见他遥遥的吃力的对她点点头招呼道:“钟母妃,请借一步说话!”,便赶紧的也扑过去瑞郡王身前,泪眼婆娑的蹲下来和瑞郡王平视,也点头道:“你说,我听着!”

我隐隐的觉着这戏码不对啊,这忽然就煽情起来的气氛究竟是要闹那样?瑞郡王一个伤员,啊,现在是一只伤狗,忽然不顾伤势正坐危襟起来,大有要说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的模样,这怎么就让我感觉那么的不妙呢?

果然,女人的第六感是非常灵验的,灵验到我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

瑞郡王先是侧了自己的狗脸吩咐小白道:“靖儿来!给你皇祖母行礼!”

小白乖乖的笨拙的对着钟意端正坐好,抬起两只雪白小前爪,听着他爹的指挥,恭恭敬敬的两爪并作一处给钟意作揖三次。

我被华丽丽的“皇祖母”三字震得呆滞在原地,许久动弹不得;钟意却是莫名的迅速进入这天雷滚滚的角色中,一手握了小白左边爪子在手心,还哽咽道:“好孩子,不必行礼了!”

瑞郡王自己却是也挣扎着用没受伤那边的爪子抬了几寸以示行礼,同样哽咽道:“钟母妃,我枉自活了这将近四十年,就唯有靖儿这一点子血脉……以后若是……若是……我那一日撑不住了,还请钟母妃怜惜靖儿命苦……他如今是除了钟母妃这一个长辈外,就剩下我一个亲人……我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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