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寒暑假是每一个孩子都最开心的事儿了,当然也包括小溪啦(切,翻个白眼傲娇道:谁还不是个宝宝了)。

冬天有冬天的乐子,夏天也有夏天的妙处。

小溪家门前的堰塘,因着六月份栽秧的时候放了大半堰塘的水,这一个多月来,虽下了雨,可都是只打湿了地皮,没有集起多少水。水田里的水也蒸发干了,于是,被这个堰塘管着水田里的水的住户们,就坐在一起商量了下,定个日子,拔筒放水。

小溪他们这儿的堰塘水库,都安的有筒(反正就这么个读法)。在挖堰塘修水库的时候,在水位最低的地方,挖一个排到外面的水槽,这是用来排水的。找根比堰塘或水库深度稍高点的圆木头,在不用水的时候,用石头和木头把排水口堵上,要用水了,就把筒拔了,等水用完了又安上,很是方便。

那个时候还没用什么抽水机的,在排水槽外面,是人们挖好的水渠,通向每一块儿田边。在排水的时候,把田边堵着主水渠的泥挖开,让水分流进来,待水关够了,又用泥土堵上。

夏天的时候,小溪最喜欢脱下凉鞋,打着光脚,踩在水渠里,让凉凉的水冲刷着燥热的脚丫,很是舒爽。

水田里的水快干了,秧苗现在正是成长的关键时期,很是需要水,众人就商议觉得放水。

到最后,插上筒的时候,堰塘里的水只剩下个底了。因着大夏天的,日头大,要是堰塘底不留点水,到时候把塘底晒裂开口子,就蓄不住水了。

因着堰塘里只剩这么点水,赵波他们可高兴了,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盼来了这一天。

上午,人们刚把水放了,吃过午饭,赵娟就来找小溪他俩。然后,四人午觉都不睡了,也不顾外面的大太阳就拎着水桶向堰塘出发。

到了地方,小溪一看,果然水浅了不少,都能看见底了。几只鸭子浮在水上,“嘎嘎嘎”,欢快地扎着猛子。堰塘边上的树荫下,拴着一头水牛,此时正躺在水坑里悠闲地甩着尾巴,不时地打个滚,往身上敷着湿泥。苍蝇“嗡嗡”地围着牛眼睛转,因为身上实在是无处下口呀。

脱了鞋放在水边的石头上,转身对一旁的陈玉彬说:“彬彬,你就在上面,不要下去啊,桶放在这儿,等我扣着鱼了,你就捡到桶里哈。”然后把胶桶按进水里,打了小半桶水上来。

因着陈玉彬才五岁,小溪怕他人小下去了,万一被稀泥给拔住腿了怎么办,就不让他下去。听了姐姐的话,陈玉彬就乖乖的坐在石头上。

挽起裤脚,小溪小心地下脚探了探塘底的稀泥,嗯,还行,不是太拔脚,能迈得开,就放心地下水了。

小心翼翼地走到已经在水中间的赵娟身边,赵波早就忙去了,赵娟递给了她一个烂背篼(就是没用的背篼,拿来掰了底儿)后,也忙开去了。

用露底儿的烂背篼扣鱼,前世的陈玉溪很是干了不少,也积攒着好些经验。

刚开始,水是很清澈的,能看见水底鱼儿游动的身影。因着是野鱼,很是疾滑,虽然小溪反应不慢,但也就只抓了四条,扔到水边,然后陈玉彬就赶紧捡到桶里。

不一会儿,因着几个孩子下水,且在里面来回走动,把一旁悠闲的鸭子给撵走了,一路“嘎嘎嘎”拍着翅膀,扭着屁股飞快地跑上了岸。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塘底的水就浑浊了,也看不清水底的鱼,只能在水里来回地蹚水。因着走动,使得水面不再平静,水更加浑浊了,鱼儿焦急地在水里游动,在水面就只能看见鱼儿游动的轨迹了。

抓鱼凭着一个字——快,因为鱼在水里的速度真的很快,看见有动静,就赶紧把手里的背篼往哪儿一扔,鱼撞到背篼上,等晕乎过来,背篼已经沉底扣在泥里了,逃不掉。这时,把手伸进背篼,就在这方寸之地,鱼一般是逃不出手掌心的。

为啥说一般,因为有的鱼真的很聪明,知道被框住了,就往稀泥里钻,等人搜索几遍没找着走后,就从泥里出来,逃之夭夭了。

小溪静静地站在水里,认真地看着周围的水面,搜索着鱼的身影。嗯,有鱼在撞脚背,然后又反复被撞了几次,小溪目光锁住了地方,把手里的背篼往水里一扣,几步过去,在背篼里捣鼓一阵,就摸出三条一两重的鲫鱼,然后扔给陈玉彬。

几个孩子在堰塘里扣了两个多小时,实在是受不了这太阳的毒晒了,就上岸洗了脚穿上鞋,准备回家了。

上岸后,几个脑袋就凑在一块开始分享战绩。小溪抓了三十来条鱼,有十多条一两重的,其余全是小鱼;赵娟兄妹俩抓了五十多条,两条二两重的,还有十来条一两重的,其余也全是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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