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抬出自己格斗大师,爵士府行走的牌子来,劝说屠夫杀猪放血,甚至还搬出圣母教最原始的教义来;
圣母教出自正罗教,而正罗教则是犹太教的衍生品,犹太教的饮食戒律也影响了正罗教教徒,其中一条就是不得食用没放过血的动物;
因为犹太教源于炎热的沙漠地带,血液因为丰富的营养更容易腐败变质,所以放血宰杀成了沙漠人饮食的重要戒律;
而英格兰寒冷潮湿,放不放血问题不大,再说了放血也是技术活,下刀要求稳准狠,碰上上个外行二把刀来,几刀下去;
猪非但不死,反而一边流血一边满地跑见人就咬逢墙就撞,可怜这个时候普通人住的都是木屋,哪儿经得起几百斤的大肥猪临死拼命一撞?
所以还是抡大锤来的省事省力省心。
好在屠夫入行前是个士兵,在和蛮族的作战中受了点伤,没法继续上阵,就拿赏钱开了这么家肉铺。
杀人都敢何况杀猪,于是伊凡这批猪肚的腥味,自然要比不放血的少。
其次,对于生猪肚的处理也是一个难题,这也难不倒一个吃货,反正爵士关照过,只要弄得好,钱不是问题。
他从库房中提了不少盐和玉米粉出来,一遍盐搓一遍粉揉,如此往复多次,经此炮制的猪肚色泽白润,犹如羊脂白玉。
妈的,鬼地方只认宝石,连玉都不知道是啥,这个形容词还是藏在自己肚子里吧。他恨恨的咒骂道。
那些树上长出来的素鸡也是放血处理,伊凡利落的一把扭过鸡脖子,拔去鸡颈上的毛,露出鸡皮,随即一刀割破;
倒提着鸡将血放到事先准备好的盛有凉水和食用油的罐子里,吩咐威尔不停的搅拌,以防凝结不均匀;
可怜的威尔看的瑟瑟发抖,左手搅拌;
右手却不停的在胸口划着三点式十字“主啊,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这不相信一个一个您的信徒,一个纯正的英格兰人对于割喉放血那么熟练,我简直要怀疑他是不是信的沙漠教……”
随后就是洗净拔毛等常规操作。
接着把铁锅烧热,倒入盐和一点胡椒混合炒匀,待其冷却后涂抹到处理过的猪肚上,腌制2个小时。
然后和鸡一起放到大锅里炖煮,为了口味良好,伊凡还特地花不少钱从修道院里买来一罐啤酒倒入汤中,一方面提香,另一面去腥。
大火滚开,将火拨小后,让锅内的汤维持微微的沸腾状态,锅底冒出的气泡小而密集,仿佛有条鱼在吐泡泡;
在伊凡上辈子的经验看来这就叫鱼泡火,炖煮最为合适。
这种火候下的猪肚鸡炖了足足四个小时。在准备上桌时再倒入大量的胡椒把香味拔出来。
为了这道头汤,伊凡和威尔几乎凌晨就起床操弄,折腾的腰酸背痛。
勤劳是有报酬的,火候到时味自美,猪肚是不容易操持的食材,火候不到就和橡皮似的咬不动嚼不烂,可在文火慢炖下却显出口味上的美妙来;
一口咬下,稍稍用力,即可嚼烂,弹牙可口,口感比肉更丰富贴切,猪肚本身的脂肪都被溶解在汤中;
而留出的空档则被鸡,呃,素鸡的鲜味所填满,一口下去,脂肪的香和氨基酸带来的鲜让人无法停止。
每个人的盆子里只有猪肚而没有鸡肉,因为鸡肉在四个小时的文火下已经骨肉脱离,不成形了,只能撩出扔掉。
但鸡的鲜味却完全贡献给了汤和猪肚。
一时间,整个大厅里充满了“吸溜,吸溜”的喝汤声音,教士是有文化的高雅群体,在吃相上向来讲究,只是此刻,已经有不少人嫌拿勺子费事,直接端起盆子来往嘴里倒。
伊凡见此心中大定,不一会大家的盆子都见了低,他挠挠头道“尊敬的客人们,有个事情想让各位帮个忙,因为我的失误,今天的汤做的有点多,能不能请各位帮忙再喝掉一盆?真是失礼。。”
“失礼个p啊”大家心中一顿狂吼
“赶紧,赶紧,凉了就不好喝了”有心急的教士说道。
于是仆人进来,将空汤盆收掉,又给每人端上一盆来,有了之前的经验,这回大家矜持了许多,也没人端棚子往嘴里倒了,但是就盆底光光的速度看,和刚才也差不多。
大家都被冷风吹了一个上午,纵然养尊处优,不至于因此而感冒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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