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到清晨我们就被雨水浇醒了,虽然天空下着小雨,但是今天树林里终于没有了雾气,几个人决定冒着小雨继续前进。山路变得湿滑,有的地方还很泥泞,我们行进的速度很慢,还要不时的寻找树林里有没有来时做的记号。
没多久,雨越下越大,我们躲在一棵大树下避雨,又吃了点东西充饥,还好身上穿着皮坎肩,我们不会感觉到冷。我手里摸着皮坎肩又看向心事重重的凤飞飞,难道她早就计算好了会在森林里呆很长时间?她早就知道在森林里会有这样恶劣的天气?这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她进这原始森林一定有她的目的,我对她的身份更增加了几分猜疑。
大约两个小时雨停了,我们不敢耽搁,决定继续往前走,这时我们也分不清东西南北,凭着直觉朝着一个方向走,下雨后的原始森林更加让人恐惧,有些地方被厚厚的树叶盖住,踩上去脚会立刻陷进去很深,好像在沼泽里行进一样,而且鞋子早就湿透了,还没到天黑,我们的体力都透支了,川子一个不留神从山坡滚下去,还好被一棵歪脖树的树枝给勾住了,他的腿被挂了一道口子,还好伤口不是很深。
我脱下鞋子,脚被水泡得发白,还磨出了血泡,凤飞飞和川子也没好到哪去,我们来到一个山顶,找了一个平整干燥的地方休息,我爬上一颗大树树顶,看到四周墨绿色的树林一望无际,哪里还能寻找的到来时的路,自己渺小的像一粒沙。
我们在原地过夜,为了节省食物,我们吃的东西也减半了,川子嘴里哼着小时候的放牛歌,对我说要是能在这里遇到个原始部落也不错,我们教他们如何生火,他们信奉我们为神,会把部落里最美丽的女子送给我们,到时候他当部落首领,我当大法师,凤飞飞鄙夷的看着我们。
次日,我们继续往前走,爬过了几座山坡,钻了两三个山沟,在一处坡地上休息,川子用开山刀在一棵大树上刻了几个字,‘川爷来过此处’,川子说“即使死在这原始深林,有我这兄弟为伴倒也无憾,要让后来者知道我川子爷来过这里。”
看着他歪歪扭扭的几个字我压抑的情绪倒是淡了不少,豪言壮语的说“想当年我红军不畏牺牲万里长征,爬雪山过草地,四渡赤水,飞夺泸定桥,今天这小小困难看你能奈我何,即使最后长埋于此群山峻岭倒也无憾,还好有美女身边为伴。”我本想夸夸凤飞飞让她心情好点,这女人冷眼的看着我和川子,说了句“有病”,起身走了。
我和川子赶紧跟上她,我们又爬了几个山头,钻了几个山沟,川子忽然问我“这地方眼熟不?”我左右一看,一棵大树上川子的题字还在,我们竟然走回来了。
我们顾不得休息,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前进,并在每棵经过的树上都做了记号,并一直走直线,走了好久,我们又回到川子签字的大树下,川子说“见鬼了。”
凤飞飞说“一定是地势和光线给我们造成了错觉,我们以为走的是直线,但却不知不觉拐了一个弯。”
我赞同的说“我们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和感官,一定能走出去”。这一次我带着他们没有章法、没有方向的乱走了很久,专门挑选没有痕迹的山路前进。
川子说“这回我们好像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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