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州城外。
夕阳西下,两辆古朴的马车在车夫的驱使下,从荒凉的官道上慢慢向洪州城驶来,正是一路奔波而来的左长苏和叶一凡二人。
“敢问小哥儿,前面可是洪州城到了?”叶一凡忍着被颠簸的七荤八素的胃,掀开车帘子,望了眼不远处宏伟的城门问道。
“不错,如果入城盘查不耽搁,今晚我们便可回到南山书院了。”前面驾车的小厮客气的回话道。
叶一凡道了谢,回到车内,扯了扯身上碍事的书生长袍,舒了口气道:“总算是到了,这一走整整一个月,破马车摇得哥们儿骨头都散架了,突然好怀念满大街跑的桑塔纳!好怀念柔软的沙发!”
这些日子,叶一凡一路走一路学,总算在言行举止上有了几分宋朝读书人的模样,但对这大宋的交通之颠簸却依然难以接受,怨念极深。不过经过最初几日的沮丧和不安,叶一凡总算又变的乐观起来。自己从三十岁的大叔变成了十六岁的少年,可谓是赚了十多年的光阴。更难得的是,那块黑色陨石在带走叶一凡的同时,将整个省图书馆数百万册的藏书也一起带到了这个时代,如书山一般堆在陨石的内部空间里。
想想看,这哪是书啊,这可是未来数百年的知识啊,有句话说得好,“知识就是力量”,有了这些,哥们儿即便不能称王称霸,但富甲一方过过士大夫的生活还不是轻而易举?想到这儿,似乎良田千顷,娇妻美妾已经在向自己招手了!
说起这陨石空间也是非同一般,不仅空间无穷大,而且时间竟也自成体系,在空间里呆上一小时,外面的世界竟然只过去了一分钟。这让叶一凡惊喜万分,有了这个作弊利器,以后在这个陌生时代也有了保命的手段。
正当叶一凡胡思乱想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接着就听驾车的年轻车夫说道:“叶公子,左老爷请您过去一趟。”
“有劳小哥儿相告,在下这就过去。”叶一凡说着,便跳下马车,进了左长苏的车厢。
“一凡来了,坐。”左长苏看到叶一凡进来,便指着车厢右边的座位说道。
“谢左山长!”叶一凡恭敬的施了一礼,在一旁坐下。
“恩,不错,总算有了几分读书人的样子。”看着叶一凡文质彬彬的样子,左长苏满意的点了点头,“老夫一路带你至此,原是希望你能入我南山书院好生读书,也不枉你这刀刃下捡来的性命。只是书院也有书院的规矩,待我讲完,是否还要到南山书院来,便由你自己决定!”左长苏接着道:“我们南山书院虽然比不上岳麓书院那样扬名各国,但在整个大宋的所有书院中,依然可以排上前三,所以书院招生,向来都有严格的时间和流程。此刻你要想按照正常的流程入书院就读肯定是不成了,只能通过特例才行!”
“可是这特招有些艰难?”叶一凡问道。
“不错,”左长苏买了个关子道,“你可知自我大宋建国以来,通过特招进入南山书院的有多少?”
“学生不知,但想来应该不多,或许有百余人之数!”
“百余人?呵呵,老夫告诉你,只有区区五人!”左长苏说完,便盯着叶一凡看他的脸色。
“小子不才,愿意一试!”叶一凡听后,内心也很是震撼,但脸色丝毫未变,毫不犹豫的表明了立场。
“好,知难而进,有大勇气!也不亏我一路带你回到大宋!我这里有一本册子,是五次特招的实录,你可以先看看,今晚休息一日,明天清晨,随我入书院进行入门三试!”看到叶一凡平淡从容的脸色,左长苏露出满意的微笑,又交代了几句,便把手中的小册子交给了叶一凡。
而当叶一凡准备离开马车时,左长苏却叫住了他,慎重的说道:“一凡,老夫身怀箭术之事,切勿让他人知晓!”叶一凡虽不明白为何,但还是立刻答应了下来,因为那一会儿,他从左长苏眼中隐约看到了杀意!
不去想左长苏交代那番话的用意,叶一凡回到马车上,便迫不及待的翻看起手中册子,幸好大学时读过繁体字书籍,基本的读写不成问题。半个时辰之后,叶一凡合上书册,忍不住乐了:“天助我也,要是真考八股文神马的,老子肯定歇菜,但考这个,岂不是手到擒来?”
过了城门盘查,叶一凡便进了洪州城。左长苏帮他安排了客栈住下,便先行离开了,临行前特意嘱咐他务必要赶在第二日辰时前到书院去,切勿误了时辰,叶一凡自然满口答应。
第二日,不到卯时叶一凡便醒了过来,别别扭扭的穿上青衣长衫,草草洗漱完毕,便用昨日左长苏留下的银两叫了辆马车,赶往城南的南山书院。坐在车上,叶一凡又试了试精神力进入陨石空间操控书籍的法子,看着各种书籍不停的在手中消失出现,便彻底放下心来。
没错,这些来自省图书馆的数百万册书籍,便是叶一凡通过考核的底气。昨日见考核内容无非是经史子集、诗词歌赋等内容,叶一凡便安下心来,对于即将到来的入院三试也多了几分期待。
而此刻,南山书院的山门前,早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自从昨日左长苏归来之后,今日将有人要通过入院三试闯山门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南山书院。好奇者有之,鄙视者有之,但毫不关心者却一个也没有,毕竟自大宋南迁以来,还不曾有一人有胆来闯这难度系数突破天际的入院三试。
“文轩兄,不知你可有信心通过这入院三试?”一个面相富态的年长书生向身旁那唤作谢文轩的问道。
“子平兄何必挤兑我,最近一次通过入院三试的,还是三十年前的董岳董大人,那可是被当朝太师誉为百年一遇的天才,我即便再自负,也不敢和董大人相比!”谢文轩回道。
“既然谢大哥都自觉没把握,那我们南山书院这一届的其他人就更不行了!你说,这叫什么叶一凡的,怎地恁大勇气敢来闯这天险?也不知是何方神圣!”另一个路人甲插嘴道,话里话外,足见其对谢文轩才华的推崇。
“这叶一凡何许人也,我倒是知晓一些!”路人乙卖了个关子,“昨日我便找了左山长的侍从小厮打听过了,你猜怎么着?”
“快说快说,别吊人胃口!”周围的人便都围了上来,就连刚刚说话的谢文轩、钱子平二人,也投来了好奇的目光,让路人乙禁不住暗自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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