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龙的家在市区的一个高档小区里。
齐晖他们到他家里的时候，只有一个保姆在收拾屋子。
她谨慎地半开着门，“你们找谁？”
“警察。”冯嘉年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保姆依然不太相信地上下打量着两人，“警察？”
齐晖刚刚环顾了一圈房子内外的情况，闻言看向保姆，“有问题？”
保姆脸色变了变，一边后退一边把门让开，“没，没问题……”
进到门里，两人对房子里的一片狼藉感到吃惊。
“遭贼了？还是……”
“不，不是。是……”保姆说着话支支吾吾的，踌躇地站在一旁，不停地搓着手。
整个房间的地上，放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有书，有衣服，看起来不像是遭贼，反而有点像搬家。
“这些东西怎么回事？搬家？”
“不是，是，是太太说，人死了就把东西都丢了……”保姆低着头，不敢看齐晖的表情。
冯嘉年闻言一愣，“才死，你们太太就准备丢东西吗？”
他们两转头看着地上的一堆东西。
果然，都是男式的用品和衣物。
乱七八糟地丢在地上，他们来的时候，保姆应该正在分类装进垃圾袋。
“太太说的，我，我只是帮忙收拾……”保姆站在一边，因为问话显得更加紧张。
“你别紧张，我们今天就是来了解一下陈飞龙的情况。家事……我们也不方便过问。”
冯嘉年见齐晖不说话，只是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地上的东西，便转身去询问保姆。
“你知道陈飞龙平时的生活情况吗？”
保姆想了想，“陈先生，嗯，平时跟我不怎么碰面的。他晚上基本不回来吃饭，我只需要来打扫卫生。以前太太在的时候，我还得做饭，现在太太陪着儿子在邻省读书，所以……”
冯嘉年一边记一边点头，“那你知道他最近跟谁走得近，交集比较多吗？”
“嗯……”保姆欲言又止，抬头看了看正在查看物品的齐晖，又转头看看站在自己面前记笔记的冯嘉年。
“怎么？”
察觉到保姆的迟疑，冯嘉年抬起头看过去。
“嗯，那个，”保姆脸涨得有些红，手搓了搓，继续说到，“先生的生活有些……乱，我碰过几次他带着其他女人回来。但是又，又不敢告诉太太……这次，这次先生出事了，太太只打了个电话回来，让我把先生的东西直接丢了……
“其他的，我，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冯嘉年收下笔，对保姆笑了笑，正想跟齐晖说，就听保姆“啊”了一声。
“怎么？”
“上周五，先生提前回家了！我正在打扫，他就回来了。我以为他要吃晚饭，还想着家里没有什么菜，可能要去买。”
保姆皱着眉，努力回忆那天遇到陈飞龙的情况。
“先生看起来特别兴奋，对着镜子照了半天，还选了半天的衣服。最后穿了件粉色的衬衣问我怎么样，我当时心里还想着他穿成这样不知道是不是又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
“我就顺嘴说了一句看起来挺年轻。先生就说晚上有人约他吃饭……”
“是有人约他，还是他约了别人？”
齐晖这时突然插嘴问了一句。
“有人约他！我记得很清楚，先生是这么说的。”
保姆回忆了一下，斩钉截铁地回答到。
问完了保姆，齐晖跟冯嘉年一起往案发现场，丁玲的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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