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杆上那个同学,你来一下!”
扩音器里威严刺耳的声音如天雷阵阵传到了国旗下三个猥琐少年的耳畔。
此时一个微胖少年臀部后翘,两腿交叉成x形,身子紧贴国旗旗杆一点一点的向上蠕动。艰难的扭头一看,“轰!”像是白日见鬼一般,瞳孔瞬间增大几倍......
“啊...”
随着一声惨叫,少年从三米高的旗杆上摔了下来。幸好是顺着旗杆滑了下来并且屁股先着地,没有缺胳膊少腿。少年扶着旗杆在另外俩人的帮助下爬了起来,脸色发白,痛的龇牙咧嘴。
伸手摸了摸屁股,唇角有一抹苦笑,“mmp,幸好还是两瓣。”
少年觉得自己一定是脑抽抽了,打赌爬什么不好,非得爬国旗旗杆!
又转头看向刚刚的方向,校长办公室的窗户依然开着,一个人身着灰色中山装笔直的站在窗前,嘴前的喇叭已经拿下来放在了窗台上,依然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胆颤心惊之下顾不着疼痛,一手托着屁股,一瘸一拐的向校长室跑去。大boss还在站着等他呢!
微胖少年脑补着可能的狂风暴雨,想着该怎么和校长解释。
“实话跟校长说他们侮辱死胖子?”
“还是考前压力大?完了、完了,爬国旗......唉!”
天气那么美好,阳光照射在暗蓝色办公楼的玻璃上闪着多彩的光芒,斜对着办公楼的广场上红旗迎风招展。
一个胖子上身穿着蓝白相间的外套,下身是两侧各有一条白色条纹的黑色运动裤,一瘸一拐的在广场上跳着,后面跟着两个穿着同样衣服的少年,轻轻搀扶嘴里还说着什么。
蓝白色的外套和黑色的运动裤是承宗二中的校服,微胖少年名叫钟沐灿,是本校高三的学生,现在是5月19日距离高考仅剩18天。
钟沐灿觉得自己今天一定是命犯太岁,不然为什么各种倒霉事都摊在了一起!是为了给高考积攒运气吗?不自觉的回想起了上午的倒霉情形......
早晨随便踢一个饮料瓶都能准确的弹回自己身上,那么巧合的没拧紧瓶盖撒身上,还他妈洒在这么尴尬的位置。还有那辆车,从没听说行驶的轿车能掉了轮子,竟然那么诡异的朝自己滚来。
到了校长办公室门口,另外两人在门外等着。
钟沐灿低着头蹑步走进校长办公室,身体因紧张不自然的颤抖着,咬着嘴唇把指甲深深的刺入手掌,让疼痛使他减少战栗。
钟沐灿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校长满脸笑容,一路小跑,一脸亲切的拉着钟沐灿的手问,
“有没有摔着?”
随手一挥,一个美女护士要来给钟沐灿检查。
当然这都是钟沐灿幻想!
实际上是校长的话太过严厉,对钟沐灿的批评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听校长一席话,胜听一百位邪教和传销人士的洗礼。
像钟沐灿这种心灵强大之人都痛不欲生,为保护大家已被河蟹。
进去的时候孑然一身,出来的时候多了一百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一篇3000字的深刻检讨,需要明天上交。
看着两个抱头痛哭的死党,钟沐灿一手夹着一个走出了办公楼。
“你们俩怎么还哭?只打雷不下雨有意思吗?”
“哇哇哇哇...”他俩叫的声音更大了!
“刚刚爬国旗赌输的袜子不用你们洗了!”
“内裤也不用了!”
“如花的情书也不用写。这行了吧!”
“表白是必须的,要不然我可把刚刚的话收回了!”钟沐灿做出恶狠狠的表情。
“兄弟说的话怎么还能收回呢?走走,我请你们吃饭去。”邢力承搂着钟沐灿的脖子笑嘻嘻道。
“行了,我没事,一个小时怎么了,再来一个小时…”
“我就真得死在里面了。”钟沐灿捂着额头道,
“你们是不知道,那个校长真的…”
“我们知道”李鲲鹏低头回了一句。
“你…你们……哼!我要去找大自然安慰去了。”
“难道你要以毒攻毒?”李鲲鹏又插上一句,毕竟找大自然就是去后山的小树林,而小树林又被称为——虐狗场。
钟沐灿让两个死党快去吃饭,有什么难受的事,钟沐灿总喜欢静静。
到了小树林,钟沐灿想起几天前的事,一个堂弟刚上初一就早恋,叔叔让钟沐灿好好开导一下堂弟,经过几个小时渐进式的开导和循序善诱般的教育。
钟沐灿终于明白了自己这么多年一直找不到女朋友的原因......
后山偏离主道的山腰有一个亭子里,亭子看着有些年代了,很是陈旧,柱子上满是划痕和油漆剥落的斑驳。钟沐灿在石凳上坐了下来,轻轻的唱起了歌,想象着自己就是某位大儒,在此写了脍炙人口的名篇。
“它妈、的!”
钟沐灿忍不住骂了出来,他忽然看到石柱上被刻了字“安倍小狗到此一游”!
“我让你到此一游!”钟沐灿找了块石子顺着那七字真言之后刻了另外三个字“死于此!”
被安倍小狗扰乱了心情,钟沐灿不想唱歌,安心静静。
“静静一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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