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抱拳很是爽朗的笑道:在下权冬令,早年在陇右入的行伍,后因贪杯被上官革了职,四处流浪辗转又回到了太原。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就是说酒瘾犯了,想喝个好酒又囊中羞涩。
离青歌腹诽了下,开口邀请对方坐下,小弟初经宝地既然遇到权大哥那也是缘分,不如小弟做东请权大哥饮几杯为小弟介绍介绍此地风情人土。好说好说,权冬令头点的小鸡啄米一样。
自己就动手倒了一大碗酒来。却听旁边数人在议论,权大混子又在骗生人酒喝了。却见权冬令牛眼一瞪,那几人就闭口不谈了,只是用同情的眼光瞧着离青歌。离青歌暗忖谁骗谁还说不准了。
不一会两人就喝了四大坛杏花村,目测三坛都是进了权冬令之腹,两人都有些醉意,此刻像失散多年的好友,天南海北的交谈,最后喝了八坛酒,两人才勾肩搭背的去了下榻处。
第二日醒来,权冬令就发现离青歌已经在练字,昨夜喝的太多醉的不省人事,叨扰青歌兄弟了。离青歌笑了笑,冬令大哥客气了,昨夜我们可是已对着月亮磕过头的,小弟此去具横路途遥远,有冬令大哥结伴倒也不会过于寂寞。
权冬令愕然地道:我何时答应去具横了?离青歌伸手入怀掏出一张字条,这有冬令大哥的亲笔签字和画押,难道冬令大哥要反悔不成。权冬令一脸黑线,呐呐半天才道:管酒吗?
离青歌呵呵地道:军中有规矩酗酒是大忌。不去,权冬令头摇的贼快,但是,我是镇将,如若每日少饮而不醉。。。。少饮而不醉,权冬令立马抢到,必须少饮而不醉的,去了去了。
两日后,二人便来到具横,却见具横虽为镇,却显得很是破烂,荒草在城墙外迎风而立,就连两人进城门都没多大的盘查。
权冬令右手提着一个大包袱,左手拎着一个更大的羊皮袋酒壶,三步一晃头,四步一口酒,要多惬意有多惬意。离青歌却有些心烦意乱,他一直有振兴大唐的志向,他也知道安史之乱危害大唐严重,但是亲眼瞧到这边境重镇的落败还是心理不是滋味。
噔噔噔,没走多远就见几匹快马奔来,到离青歌近前,几个军士打扮的人跳下马来向离青歌行礼道:具横镇副将莫如海协五大队正参见离镇将。几人步伐统一,号令整洁,看是训练有素的。
到达兵营,副将和几个队正都脱下头盔,离青歌差点骂娘,这就是夫子说的惊喜。离青歌又不信的望了几眼站岗放哨几人,果然,都是十四五岁的少年,嘴唇的绒毛和那稚嫩的脸庞,离青歌不禁指着几人问道:我镇儿郎都是未及冠礼之人?
副将莫如海回道:前任镇将被选派护着公主去回鹘和亲了,我们这些娃娃兵,就就破格成为镇兵了说着莫如海有些脸红,他们本是后勤运输的,可是突然调走镇兵,募新兵又没钱没时间,所以他们就占了好处。
离青歌悲愤地望着天际,然后又无助的望了权冬令一眼,冬令大哥你想说什么吗?权冬令举起偌大的羊皮袋喝了一大口才道:娃娃兵多好,操练起来顺手,三五载后必是大唐好儿郎。引来几个队正的大声喊好。可我没有三五年时间浪费啊,离青歌暗哭。
此后,日子就平淡起来,每日早晨全营一起操练,下午就带队去狩猎为大伙补充点荤腥,晚上才练习功法,望早日养成剑心。
离青歌也在此间习了一套军中枪法,大开大合气势磅礴。就这样离青歌都已经悲哀的认为自己要在这度过这漫长的五年了。
直到那日,权冬令去城里打酒归来,带来一个消息,吐蕃占领河陇地区,程元振知情不报,致使反贼扑固怀恩引吐蕃回纥攻入陕西,代宗皇帝闻讯而走,长安城被吐蕃攻破。
离青歌震的不轻,有立马前往长安的冲动,那里可有自己的家,有那刚体会出亲情的母亲,长安陷落那长安平民谁来保护,离青歌恨,他恨程元振的知情不报,更恨扑固怀恩的反叛,还恨皇帝的昏晕无能。
就这样在镇兵都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离青歌决定做三件事,第一去长安救母亲,第二杀程元振,第三杀扑固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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